夫妻,是世上所有关系里,最亲密也最危险的。周琼显然掌握了江树海的不能见光的秘密,才会有恃无恐,而江树海抱怨威胁后,又很快偃旗息鼓。
又听了几分钟,见里面没了动静我才下了楼,但我没回病房,而是找了个角落冷静。
周琼不是江岷川亲生母亲的事,我连想都没想过,可现在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虎毒不食子,而周琼歹毒到连动物都不如的行为,如今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她把对江树海背叛的不满,倾注在年幼的孩子身上,把周渝川养成与江岷川内斗的棋子
,看他们手足相残,满足她变态般的复仇欲。
等周渝川术后坐牢,她的报复是不是就可以落幕了?
而江树海,又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百思不得其解,但在江岷川痊愈前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免得影响到他的心情,耽误恢复速度。
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后,我回病房拿了手机买了保温盒和粥,少次多餐的喂他。当晚放心不下也没去健身房,就在病房里的沙发上陪了一夜,第二天医生查房后评估了他的情况,才撤掉了所有仪器,而他也能下床稍微活动了。
又陪了他两天,他住
院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只有何亦韦和董芸芸、吴洛依来看过他。
期间我变着花样做了好几种营养汤给他喝。他恢复得还算不错,没有诱发并发症和术后感染,食欲和体力也慢慢上来了。
欣慰之余,我也得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毕竟打着工作的幌子照顾了江岷川这么些天,总得拿出点业绩去交差。但我担心周琼会有坏心思,又不能明确的说出来,只好以科学饮食为由,说我会送一日三餐,除了我送来的食物,任何人给的食物都不能碰,也不能离开病房半步。
休息了这么几天,之
前扭到的脚已经不痛了,但为策安全,上动感单车课时我学会了划水,大多时候都坐着休息,偶尔跟着比划几下简单的动作,火爆的音乐加上紧闭的门窗,一节课下来我也被热得汗流浃背了。
上完课后本想找梅兰兰说话,可她被好几个相熟的女学员簇拥着去了器械区。她全程耐心而细致的教其他人做运动后的拉伸和放松,半个多小时后又结伴去了淋浴室。
我总不好在这种时候冲出去攀交情,只能速战速决也冲了个凉,然后去休息区等着。
可与梅兰兰关系不错的女学员全程跟
着她,几人又聊着天离开健身房,我急于与她说上话,或者说混个熟脸,只能硬着头皮又跟了上去。
好在她们都是开了车来的,梅兰兰的车停得最远,她还没走到车边其他几位就先开着走了。机会来了,我加快脚步追上去,想开门见山的聊工作上的事,“梅总”二字还没叫出口,一个黑影突然从黑暗处冲出来,揪住梅兰兰的头发就一阵拳打脚踢。
眼看梅兰兰出其不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也急了,掏出手机对着他们一顿拍:“你干嘛打人啊,我已经录了像,再不松开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