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江家断绝了关系,江家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要,等周渝川好转自首服刑,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江岷川说得冷静克制,江树海不悦的哼了声:“血缘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我告诉你,你冠着我江家的姓,身上流着我江家的血,你就永远是我儿子。”
江岷川好像笑了下:“我也是差点做了爸爸的人,我还真想问问你,如果你真把我当儿子,又怎会厚此薄彼,为了包庇害死我女儿的周渝川,不惜毁掉我呢。”
江树海一阵哑口无言,半饷后甩下句“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的话,
就负气冲冲的往外走。
虽是无心偷听,但被抓包总不合适,我缩到一旁的过道里,想等江树海走远就去病房拿手机,却看到江树海一出病房就给人打电话:“你赶紧过来看下大儿子。”
应该是打给周琼的,周琼说了什么后他声音粗粝地低吼:“你在哪儿?”
几秒后他挂断电话气势汹汹的往楼上走,说实话,我一直好奇他们老两口待江岷川不好的理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跟了上去。
癌症科一共三层,周渝川还住在icu,但他之前的病房就在楼上。江树海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门在
惯性的作用下回弹,但并未关紧,江树海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来:“周琼,你做人做事别做得太绝,岷川心地善良,才会一而再原谅你做的那些破事,还捐肝给渝川。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去看看他、照顾他,和他说点体己话!”
好几秒后周琼才讽笑出声:“良心?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怎么就那么好笑呢。自你违背我们的约定,把这对私生子带回家求我接受他们那天起,我就表达了我的立场,我可以当他们的妈妈,但怎么当就不是你能干涉的了!”
“私生子”三字给了我沉沉一击
,我一度不敢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江树海接下来的话又证实了这一点:“不能生孩子的是你,我那么大的家业,实在无法接受领养。我是在外面搞了两个孩子回来,但我没抛弃你、没嫌弃你,和他们的生母断得利利落落干干净净,也如你所愿让其中一个儿子随你姓。我以为你会善待他们,却没想到你心狠到故意离间他们兄弟关系,甚至让他们内讧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怎么?现在感觉到难受了,痛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每看着这对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
子,我没有一丝做母亲的喜悦,有的只是你背叛辜负我的怨恨。所以我一直忍辱负重,扮演着贤妻良母,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把周渝川惯成胆大包天的废物,再让江岷川替他弟弟擦屁股,最后手足相残,甚至家毁人亡。”
一阵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江树海推搡了周琼,江树海低吼着:“你就不怕我揭穿你吗?”
“怕什么?手上沾了血犯了罪的是你小儿子,我可没伤过人,更没杀过人。倒是你,如果我把你干的那些蠢事抖出去,估计你死了都进不了江家祖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