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会在这儿,随即委屈也扑面而来。
很想哭,可看到江岷川猩红着眼、咬牙切齿不要命的打法,我还是害怕了。
我恨张川达,恨不得杀了他,可这不能搭上江岷川的后半生。
我两腿打着哆嗦朝他走过去,拽了拽他的手腕:“别打了,我们走吧。”
他充耳不闻,又往张川达的腿部踹了几脚,后者痛得哇哇大叫,连声求饶,声音都小了很多。
我担心再打下去会出人命,急得从身后抱住他,想把他往外拖,可贴上他身体那一刻,却有了更多不合时宜的想法。
江岷川感觉
到我的不对劲,用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脸色越发难看,往张川达腹部重重踹了一脚后脱下外套盖在我胸前,抱起我就往外走。
心里被压抑的火苗,在他熟悉而安全感十足的怀里被释放出来,等他把我塞进副驾驶时,我搂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打针,打完针就会舒服很多。”
“可我很难受,我现在就想要。”
“难受就忍着,想要我也不给,又不是刚涉足社会的小女生,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就自己受着!”
他说着蛮横而粗鲁的帮我系上安全带,猛力砸
上门后坐进驾驶位,我的心随之颤了颤。
我只顾着自己,却忘了他已是名草有主的身份,实在有失妥当。
我艰难的把身子侧向窗外一侧,靠掐大腿咬舌头之类的方式逼自己清醒。可仍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栗,一波又一波的汗珠密集往外涌,衣服湿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在被身体里的欲火烧毁前,江岷川总算把我带到了医院,简明扼要的对医生说了什么后,护士拿来两管药水给我做肌肉注射。
药效很强劲,一分钟不到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身体里的燥热已经退却,但浑身依然发软无力。
屋里没开灯,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也勉强能看清一些,以为是在医院,却从装修布置认出是酒店。
江岷川送我回来的?
这样想着转过头,就对上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江岷川:“醒了?”
他声音清亮浑厚,显然没睡,我点点头,意识到他可能看不清,又嗯了声。
“还难受吗?”
“好多了。”
“要不要喝水?”
“方便的话帮我倒一杯吧。”
就着他的手喝完水,我靠在床头说:“今晚真的很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就不用你守着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在寂
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我住的酒店,我开的房。”
我意会过来,笑了一下:“我这就走。”
说着掀开被子要下床,就被他按回到床上:“别矫情了,继续睡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我清了清嗓子:“你去另外开间房吧,房费我付。”
他没有回答,打开门走了出去,我盯着天花板,相比今晚的遭遇,江岷川的话更令我难受。
以前我受了委屈,他比谁都着急心疼,可如今却换来一句别矫情了。
他的温柔体贴,大概都给了别的女人吧……
可他为什么那么巧的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