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绑架我女儿并丢弃在垃圾处理站,导致我女儿先天不健全的心脏再度受创,才会无力回天离我而去。
他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不仅没一丝愧意,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更恶心的是,我曾经以为他是能共度一生的伴侣,却没想到他是毁我幸福、伤我骨血的垃圾!
若不是外面有工作人员在,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打得他哭爹喊娘,甚至不惜以命抵命,让他血债血偿。
可我还有妈妈要照顾,我不能抛下和病魔暂时斗赢的老太太不顾。我是女儿的妈妈,也是妈妈的女儿,总不能顾此失彼。
何况这种败类,
有的是办法收拾,忍一时就好,别搭上自己的生命与前程。
但说忍容易,做到却难。我双手克制不住的攥成了拳,也几乎快把牙齿咬碎,才压制住这股冲动。
嘴巴里有些血腥味,好像是咬破了舌头,但我感觉不到疼,一双眼睛就那样盯着李远站了起来,双手杵在桌子上:“李远,你是觉得有人能保你,才目空一切不把我放眼里吗?不妨告诉你,我早就有了你被人收买的证据,也知道你收了别人几千万绑走我女儿!”
李远起初可能以为我是故意套他话的,听到我这样说松弛的表情慢慢紧绷起来,但嘴上不饶人:
“你作为原告,冒名来问我话是不准许的,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我有些忌惮,说话也更直接起来:“叫人不就说明你心虚吗?我再透露些内容给你,我手里有你和周琼在车里商议绑架我女儿的视频和录音,如果你想要她保你,那就别做梦了,因为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如果你现在指认她,我会让律师以你认错态度良好的理由,争取给你减刑!”
我故意夸大其词的做试探,从李远迟疑了下的微表情来看,匿名者提供的情报应该是真的,因为他并没有反驳,而是思考后说:“你如果真有证据,就不会来找我
,而是直接起诉了。齐韵,我很了解你,你无非是听到点雷声,就渲染成大雨了,但法庭是个讲证据的地方。没有证据,就算我主动投案,他们也会把我无罪释放!”
看来他这段时间虽然混得差,但脑子倒还正常,还想反驳点什么,等在外面的律师就敲了敲门,又指了指手表,提示时间已到。我连忙撂了一句:“证据我不缺,我只是顾及周琼与江岷川的关系,才不想亲自揭露这件事,毕竟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不想再离一次婚了。”
这下换他愣了下:“你和姓江的结婚了?”
“对,领了证,所以你自己考虑吧
,反正机会只有一次,选对了你余生还有自由的机会,选错了,那谁也帮不了你。”
我说完就出去了,但情绪很难平负,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想冷静冷静。
半个小时后,律师问话结束,我搭他的车一起往回走。
在车上,我问:“律师,这个案子能赢的概率有多少?”
“概率很大,几乎是百分百吧,不过入刑年限不好说。因为他坚称是你婚内出轨生下别人的孩子,令他离婚后心生怨气,才会一时冲动做出绑架孩子的事情,而且他还坚持自己有精神上的疾病,申请做鉴定。如果真诊断出他有病,结果就真的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