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结婚不是卖、身契,结了可以离,离了后也能正大光明再娶!”我更用力的拽紧他,“可你却一而再的骗我,明明外面有人还和我生孩子!如今孩子出生了,你依然死性不改,你要置我于何地,置孩子于何地!”
他眉眼轻抬,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再说一次,放手!还有注意音量,我们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别在外丢了脸面。”
“脸面?你要脸要错地方了吧,你搞小三的事早传得人尽皆知,被人指着脊梁骨嘲讽就不怕丢脸?”
“最后警告你一次,小点声!”
他哑着嗓子低斥。
“我受了委屈还要像哑巴一样不出声吗?我就要大声嚷嚷,最好让所有人知……”
话未说完,他一把扯掉我的手,下一秒把我甩到床上,在我没反应过来时用枕头捂住我的脑袋。
在我闷得只能发出呜咽声时,他的拳头密密麻麻落在我的背上、脑袋上和腰上:“你嚷,你继续嚷啊!你最好把喉咙都喊破,看看有没有人知道!”
我的脸被紧紧压合在被子上,眼睛完全睁不开。我在惶恐和眩晕的黑暗中试图反抗,可四肢健全的女人都不敌男人,何况是
我这种状况。
更糟的是我的腹部恰好被床沿抵着,伤口疼得像要爆开一样,我只能全力挣脱说我疼。
“疼?哪疼?”他扔掉枕头,揪着我的头发逼我仰视他。
我看着此前从未对我红过脸、更别提动手打我的男人,此时整个五官都扭成一团地仇视着我,继而抬脚往我刀口处用力一踹:“是这吗?是这里疼吗?”
疼。
像全身神经都被扯断一般的疼。
我在疼痛的晕眩中发抖颤栗,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李远对此并不满意,他又加重力道往我肚子上踹:“叫啊,哭啊
,如你愿把全世界的人都叫来围观啊!”
这是场毕生难忘的灾难。
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亲手亲脚给我的,灾难。
我一度痛得晕眩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被报警的念头支配着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摸到手机就被他夺走:“不想你女儿死,就别做无谓的反抗。”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她也是你的骨肉……”
他冷冷一笑:“不过是个赔钱货,我已经连夜把她转移了,除了我,没人知道她在哪儿。在我们离婚前,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办,就一辈子
别想见到她。”
“你要离婚,又为什么让我生下她?”
“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怀疑我出轨了,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打拼的财富被你夺走,才用怀孕之事拖住你转移财产。”
我心里一片荒凉,原来,原来我和女儿于他,只是他转移财产的工具。
男人嘴上说爱孩子,可若有了异心,就会把孩子当垃圾一样踢开;再不喜欢孩子的女人,只要生下来,也会疼爱到骨子里,毕竟是自己身体里掉下的一块肉,在怀胎十月的朝夕相处中也建立了感情。
可惜,这真相,我明白得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