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们离我远点……滚……”
她的惊惶叫骂与泪水反像兴奋剂,刺激得车里车外的混混高兴地嗷嗷大叫。
车内的两个混混也更加没了耐心,三两下将她捆绑结实伸手就要撕她……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大货车油门轰鸣的声音,不过片刻,开着刺目大灯的大货车停在了凌烟所在的小车前方。
“嘀嘀!”
高亢的喇叭声响起。
大货车驾驶座车窗落下,司机探出个脑袋冲这群站在车外的混混吼:“你们干啥呢,大半夜的把车停中间想拦路抢钱是不是。”
说话的时候,他不满的又捶了几下方向盘。
大货车刺耳的喇叭声震得一群混混耳膜发颤。
大车灯光穿过混混们的面包车挡风玻璃,照到后座。
两个正准备剥凌烟衣服的混混对视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凌烟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希望,一脚蹬开在她腿那边的混混,猛地坐起,就想往车外冲。
被蹬的混混“嗷”地一声,痛得捂住了蜷缩到了车底。
在凌烟身后的那个混混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凌烟的头发,将刚刚坐起的她又给按躺回椅座里。
凌烟剧烈挣扎,面包车的车身因两
人奋力较量而起来。
大货车的司机见状,眉头立马拧了起来,脚狠狠踩了下油门,大货车发动机轰鸣。
司机黑沉着脸吼:“再挡在路中间,信不信我给你们撞一边去。”
一群混混这才重视起来。
带头的那人冷声吩咐身旁的几个小混混:“全部上车,不行就离开这里。”
又朝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光头道:“你去交涉一下。”
“好。”那光头点了下头,从兜里摸出烟,笑着向大货车走去。
他来到大货车司机那侧,满脸笑意地给大货车的司机递烟:“兄弟,你看咱后面这儿,原本就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这是进出工厂的小路。我们车停的位置已经是尽头了,要么,你给倒倒,咱一起退出去?”
大货车上的司机一听,原本便黑沉的脸更加阴翳:“你t叫我倒几百米退出去?哪个sb能把路修死在自家工厂里面?马上把你们的车挪开让路,再不挪,就别怪我直接压过去!”
光头一看就是混道上的老油条,除了他老大们,还从没被人这么下过脸。
一时也来了火:“你这人咱好赖不分呢,都说没路了……”
光头的话还没说完,大货车司
机喇叭一按,油门一轰,渐渐松了刹车,大货车轰隆轰隆地就徐徐往前动了起来。
光头吓得面色煞白,身体迅速地退让到了路边,急急地冲面包车上的人大吼起来:“让路,快让路!”
车内的人显然也看懂这是交涉失败的动静,领头的混混老大瞥了眼后座被按得动弹不得的凌烟,阴沉着脸吩咐:“换个地方再逍遥,别真做了风流鬼!”
又吩咐司机:“开车,离开这里。”
“是!”司机满头冷汗地忙应下。
前面大货车已经快逼到近前了,再不走,说不定就真碾压过来了。
他忙打着了火,离合、刹车、挂档,一气呵成。
轰油门,松离合,车子启动,轮子刚转,突然“砰!”的巨响,整个面包车左右摇摆了下,猛地一沉,熄了火。
坐在副驾座上的混混老大阴沉了脸色:“怎么回事?”
司机冷汗涔涔地摇头:“不知道,我马上下去看。”
他忙解了安全带推门下去看了眼,立马就对车上的混混老大道:“大哥,左前轮爆胎了。”
车子刚才还摇摆了下,他又绕到另一边,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右后轮也爆胎了。”
车上众混混:“……”
这是走了什么运!
车子完全没法开了,光头再度跑到大货车跟前去与司机交涉。
“大哥,你看,不是我们不想挪,而是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坏了一前一后两个轮胎,真开不走了。”
货车司机从鼻孔里哼出一团白气:“早不爆晚不爆,偏偏这个时候爆,而且还是一前一后,你当我傻呢?”
他暴躁如雷,再没好脾气搭理光头,直接油门一踩,开着轰鸣的大货车就朝面包车徐徐开了过去。
面包车上的人见状大惊,顿时乱了,连滚带爬的地边逃边吼:“快下车!跑!”
按着凌烟的那个小混混自己逃命的时候还不忘把凌烟也给扯下来。
七八个混混狼狈不已地避到了路边。
大货车上。
坐在副驾座的男人看到被混混拖下车的凌烟,眸色陡然凌厉:“是温小姐!”
他忙拿起对讲机,给在车厢里躺着的胡平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