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脑子高速转着,身后那扇暂时被她关起来的门已经被撞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根本等不到她跑到村里向人求救。
凌烟一边急速奔跑一边四下打量,没跑出多远,前方便有刺眼的灯光打来。
有车!
她心口震跳,不敢奢望这么朝这偏僻之地开来的车是来救自己的。
几乎出于本能,她跳下大路,迅速地钻进了路边的一个草垛里,用干草把自己藏了起来。
车子很快驶到了身前,而库房里被关着的三人也撞倒门板冲了出来。
两波人马就在凌烟藏身的草垛前方交汇。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耳光甩到了被凌烟剥了衣服的麻六脸上,恶声恶气地问:“怎么回事,人呢?”
麻六面颊红肿,却不敢发怒,忙跟打他的人汇报:“那贱人刚伤了我们,跑了。她没穿衣服,又没有交通工具,肯定跑不远。”
从车上下来的那男人阴狠地发布指令:“分头找,找到人若是抗拒,直接打断腿!”
“是。”一行人齐齐应下,而后脚步声四散开来。
快走吧快走吧,只要不在这附近,对凌烟来说就多一份安全。
被
冻得瑟瑟发抖的凌烟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次若是让她活着逃出去,她一定要把这些人渣给碎尸万段!
刚在心里放完狠话的凌烟鼻子骤痒,一个没忍住,喷嚏就脱口而出。
她猛地睁大眼,下意识捂住了嘴。
而原本已经开始朝四处散开的混混们突然停下脚步,凶神恶煞的目光齐齐地落到了凌烟藏身的草垛上。
带头的混混朝所有人打了个手势,大家不约而同的调转方向,朝凌烟所在的草垛慢慢围拢了过去。
脚踩在杂草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凌烟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里。
不过片刻,脚步朝停在了她面前。
掩住她身形外层的杂草被人用棍子挑开,清冷银亮的月光洒下,来人寒森森地冷笑:“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拽你出来!”
凌烟被绑在库房里时都没真正怕过,此刻却忍不住惊惧地颤抖起来。
“大哥,跟这个贱人废什么话!”被凌烟戏弄过的麻六恶狠狠地说。
话落,他穿着条裤衩冲出来,一把将同样只留下内衣裤的凌烟从草垛里拖了出来。
凌烟到底是女人,哪怕比许多女孩子要高上那么一
丁点,曾经也做过混混,打过群架,可在力气方面,始终不如男人。
她被拽得踉跄,还没站稳,麻六已经恼羞成怒地甩过来一个耳光。
他力气很大,打得凌烟当即摔倒在地。
地上杂草丛生,她在外的皮肤被草叶划拉出无数细小的伤口。
麻六上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怒目圆瞪:“不是很能说,很能跑吗?你倒是继续说,继续跑呀!”
“啪!”泄愤地一耳光又落在了凌烟另一边脸上。
凌烟被打得耳朵里嗡嗡直响,脑子空白成一片,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散。
她被打的两边脸颊先是一阵麻木,许久后才后知后觉般火烧火辣的痛了起来。
相对被凌烟玩得团团转的麻六三人,后来到的几个混混则对凌烟的身材吹起了口哨。
嘲笑讥讽接踵而来。
有人说:“唷,麻六,你小子运气不错,碰上个这么水嫩的货色。”
“衣服都没了都能跑,这么辣,有味道,我喜欢。”
“其它地方都还好,麻六,你们怎么下去手的?哈哈哈……”
麻六唾了一口,“老子还没脱完呢,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害得老子
大冬天奔一回。真晦气!”
他的话刚落,便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麻六的脸有些挂不住,愤愤的又在凌烟身上踹了一脚:“冷死老子了,等老子回去,看怎么死你个贱人!”
他打了个寒颤,骂骂咧咧地吼了一通,朝同样裸奔着的小个子吼:“你个傻啦吧唧的玩意儿,死戳这儿等着上天呢,还不快滚去拿衣服!”
说着,一脚朝那小个子踹了过去。
小个子被踹得歪了下,忙跑回仓库去取衣服去了。
凌烟又冷又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脑子也像结了冰,半天转动不起来。
她身体自然蜷缩,用最笨的办法保温的同时尽量减少拳打脚踢给身体带来的伤害。
之前打了麻六的那个男人眼见差不多了,不耐烦地阻止麻六:“行了,人找到就成,把她抓上车再收拾。”
“是。”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应下。
麻六丢开凌烟穿衣服去了,另外两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凌烟的胳膊往车子那边拖。
车上有暖气,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