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琛点头，等待最为漫长，让她有点事做打发一下也好。

“别急，我不难受。”

顾西朵慌乱地点了点头，步履苍促地跑了出去。

她买了面包，还找护士要了一小袋葡萄糖盐水。

温其琛在这个空档去洗了个手。

一

长白净的手，衬着白衬衣上已经干得深沉的血，触目惊心。

他在她担忧的目光中把她买的东西，倒的水都吃光喝尽，安抚地朝她笑：“别担心，我没事。”

顾西朵点头。

抢救室外总是格外宁静。

这种静，让人发慌。

顾西朵回到凌家夫妇身边坐下，陪着他们干干地等。

何文心看着抢救室绿莹莹的字母，木声说起凌烟小时候的事。

“她一岁时就跟着我们颠沛流离，到了这里。刚来的时候，我们很忙，性命很多时候都无暇顾及，更别提照顾孩子。没有可放心托付的人，我们就在实验室用围栏给她圈了一小片角落，放了玩具零食，让她自己在里面玩。”

何文心虚缈地笑了下：“刚开始的时候，她哭，她闹，要人抱，要人哄。我们虽然心疼，却连眼神都不敢多分她一个。一岁的孩子，怎么看得懂成年人世界里的危机四伏。”

顾西朵握住何文心的手，那样艰难的岁月她虽没有亲自见证，却不难想象。

他们是被抓来的，没有自由没有人权，为了走出那样的绝境，让孩子性命得以保障，他们只能拼命工作，不但要拼命，还要做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