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盯着盘中的那片鲜嫩鱼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冲动。
她眨了眨眼,许久才道:“多谢夫君。”
没了旁人,他们这顿晚膳吃得很顺心,无波无折,屏退下人,也给两人留了不少独处的时间。
也不知李玄知的事是如何处理的,今夜难得无人来打扰,两人来了兴致,在房中相拥作画。
只是入了深夜,气氛旖旎起来。
“夫人,已入深夜,为夫有些累了。”
李玄知说是这么说的,可那大掌游走在苏玲珑纤细的腰肢,愈发地不规矩起来。
苏玲珑原本一手提笔,在纸上点墨作画,察觉他的动作,也不得不伸手按住腰间不老实的大掌。
“夫君,画还没作完……”
她有些不自在,却耐不住他大掌四处游走,很快气息不均起来。
李玄知早已无心作画,大掌用了力,将人按在怀中,从后将她整个圈入胸膛,牢牢桎梏。
他笑着垂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嗓音低沉,落在她耳边,似低喃,又似请求撒娇,听起来极为悦耳。
“玲珑,为夫不想画了。”
苏玲珑手一抖,墨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窗外风吹进来,落了一地狼藉。
她刚想开口,腰间力道却忽然加大,带起她整个人离开地面。
“唔——”
一阵天旋地转,苏玲珑轻呼一声,再睁眼,蓦地对上李玄知极为俊逸的面容。
李玄知垂着眼看她,深邃的眸中漆黑一片,叫人看不清楚内里的情绪。
苏玲珑从未见过这般的李玄知,还未曾从失重的惊慌中收回思绪,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因着用力微微泛白。
“夫君你……”
她殷红的唇上下张合,李玄知早已不想听她说什么了,垂眸就轻轻咬上了那柔软红唇。
苏玲珑被他按在案上,原本放在案几上的纸张和笔“哗啦啦”地被扫落了一地。
李玄知平时温润如玉,若陌上谦谦君子,今夜不知为何,行事却比往常霸道了几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指骨抚在她腰后轻轻一按,女子却好似被点了穴,娇软身躯猛地一颤,咬紧的牙关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任由眼前人攻略城池,席卷她的意识。
衣衫拂动,窗外月光影影绰绰入了屋,映着一室旖旎。
烛火微光摇曳,映着她微微瞪大的瞳孔,几分涣散,几分失真,还有情动的娇羞。
“夫君,夫君——”
情难自持时,苏玲珑总会涣散着意识叫着夫君,往后却再也受不住,就是连李玄知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她低声啜泣着喊李玄知的名字,却没让男人停下分毫,一直到了后半夜,外头更夫不知第几次敲锣,屋内灼热的气氛才渐渐淡了下来。
苏玲珑昏过去了。
“玲珑……”
李玄知低声呢喃着,宛若珍宝般将人搂在怀中,又低头仔细盯着她身上遮不住的痕迹,心里愈发地餍足。
他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抱起累晕过去的自家娘子,仔细替她清洗着身上欢爱后的痕迹,指骨轻轻摩挲着她如玉肌肤,顺着她的脸侧往下,最后在她锁骨的红痕处停下,眸中浮现了几分愧色。
“今夜倒是过了火,明日夫人可要麻烦些了。”
李玄知说着,轻轻垂眸吻了下紧紧闭着眸子的苏玲珑,动作极为怜惜。
苏玲珑似乎是睡了过去,被他亲得有些痒意,眼睫颤了颤,却累得连睁都没睁开。
只是摆了摆手,语气求饶般低声呢喃着,“不要……不要了,夫君……李玄知……”
李玄知收了动作,无奈笑了笑,拉了拉身上松垮的衣衫,仔细将苏玲珑身上清洗了一遍,擦干后放回了床榻上。
换了个环境,苏玲珑似乎也更舒服了,没再呢喃了,靠着李玄知的胸膛蹭了蹭,似乎极为安心般睡了过去。
李玄知掌心在她腰间摩挲着,心满意足地抱着人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
翌日,苏玲珑醒来的时候,察觉身边似乎有些异常。
一睁眼,直挺挺地对上男人放大的一张俊脸。
她愣了下,开口道:“夫君,你今日怎么……”
嗓音听起来极为沙哑,苏玲珑说了一半,就倏地顿住,思绪转了几转,想起昨夜荒唐,脸色顿时红透,快要滴血般。
她推了推身前男人。
“你!李玄知!”
李玄知反握着她的手,将人捞入怀中,低声笑着,满目神采奕奕,“夫人昨夜辛苦了。”
苏玲珑瞬间就将他今日不上朝的事抛之脑后了,难得有些生气。
她刚想动,起身的一瞬间腰间一阵酸痛蔓延开,硬生生将她逼回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