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再次安静了下来,听不到任何声音。
江初宁没有挂电话,就这么固执的,想要等待着什么。
许久,忙音传来。
她扔了手机,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其实她这辈子除了不能离开江州外,任何事都是过的顺风顺水,不管她想要什么,她爸爸都会满足她。
所以杉杉姐那天说的是有道理的,她像是对于那种没有得到的东西,有着不同寻常的偏执。
可是啊,江上寒和她小时候的那些玩具跟衣服都不同。
她越是想要,却越得不到。
……
渥太华。
丹尼尔正在上药时,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他下意识想要拿衣服挡住伤口,裴杉杉就已经走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棉签:“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挡的。”
丹尼尔唇角扬了下:“怕你看到了会担心。”
裴杉杉“嘁”了声,可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次跟之前在医院那些击打伤不同,更多的,是血肉模糊的刀伤,肩膀上,还有子弹擦挂过的痕迹。
裴杉杉看的不由得蹙眉,她知道丹尼尔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又是调查阿曼达,肯定多多少少会
有危险,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危险。
裴杉杉俯身,用沾了酒精的棉签,一言不发的给他清理着伤口。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丹尼尔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担心。
他轻松道:“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碎了一块玻璃而已,两三天就好了。”
裴杉杉小声嘀咕:“还两三天呢,你自己看看,你在之前受伤的疤痕都还在呢。”
丹尼尔见状,握住她的手腕:“不生气了吧?”
裴杉杉轻哼,把棉签扔掉,去拿纱布:“我生什么气,我每天开心着呢。”
渥太华不大,这几天丹尼尔不在,司机带着她,几乎把整个城市都转了一个遍。
丹尼尔道:“我这里的事已经忙完了,还剩两天的时间,陪你去玩儿。”
“好玩儿的地方我已经去过了,没什么事就回去……”
“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教你滑冰。”丹尼尔继续,“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裴杉杉问:“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裴杉杉对于他卖的这个关子,也没多大的兴趣,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刚打算离开,丹尼尔便道:“你都不生气了,今晚就别在楼下睡了吧?”
“我……”
丹尼尔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便道:“我发誓,这个床,塞……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睡过。”
裴杉杉道:“她都能弄到你家钥匙,堂而皇之的进来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有自己躺在你床上?”
丹尼尔道:“钥匙的事我查清楚了,佣人每隔一段时间会来这里打扫,她挑了一个她们打扫的时候过来,然后偷偷把钥匙顺走。至于床,她自己睡没睡过,这个我确实不能保证。”
说着,他拿起了手机:“我让他们送一个新床过来。”
裴杉杉拉着他:“这么晚了,那么麻烦做什么。”
裴杉杉本来就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里长大,她还挺看不惯他们这种资本主义随时随地使唤人的。
丹尼尔仰头,唇角露出了几分笑:“那你今晚能在这里睡吗?”
裴杉杉看了看丹尼尔,又看了看床,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衣柜里所有的被子全部抱出来,放在床垫上,又把床单被套都换了一遍后,才安安心心的躺下。
整个床,在原有的基础上被堆起了差不多五十厘米高。
丹尼尔眉头不经意的跳了两下:“这么睡着不难受吗?”
裴杉杉道:“不难受啊,
又软又暖和。”
顿了顿,她又道:“你要是觉得睡着不舒服的话,我还是下去睡好了。”
她刚要起身,丹尼尔便拉住她:“不用了,就这样吧。”
丹尼尔关了灯,躺在她身边,嗓音很低:“之前的事,抱歉,我保证下次不会才发生。”
黑暗中,裴杉杉睁着眼睛:“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不也见过李昂和钟文博吗。”
她跟钟文博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好歹也试着接触过一段时间,算的上是男女朋友。
这么说来,她还是不吃亏,丹尼尔见过她两个前任,她这才见一个。
丹尼尔道:“也是,毕竟你都已经和他们谈婚论嫁了。”
裴杉杉没好气用胳膊捅了捅他,丹尼尔立即闷哼了声。
裴杉杉一惊,连忙转身过去:“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流血了吗,我看……”
丹尼尔直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