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死心立即派人去沈家请人回来,沈蓉见着靖安侯府的下人后,又听闻海棠兄长已经被房大人给带走了,必定是东窗事发了。
她冷笑,这个烂摊子爱谁管谁管。
三兄弟拿她的话当耳旁风,这就是下场。
“你当真不回去?”
“有些人不让他吃点苦头,过得太一帆风顺了,未必会领你情。”沈蓉摇头。
她费尽心思地在背后运作给裴衡川调离京城,好不容易离开了靖安侯府和阮拂龄。
如今可倒好,因为一个海棠兄长的事爆发,裴衡川便对她失望,怪她小题大做。
既如此,那她就看看裴衡川如何将这个事圆过去。
“去回了靖安侯府的人,就说母亲病了离不开人,实在是腾不出时间。”
将人打发走,也不在乎老太太生不生气,面上敷衍着,让人挑不出错就行。
老太太得知沈蓉没回来时,果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没法逼着人家回来,只能强压怒火请旁支的长辈来处理此事。
可对方一听说嫡房的事,压根就不伸手,找了个理由推辞了。
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人,老太太眼前一阵阵发黑。
“祖母,我去吧。”裴燕川走了进来,府上总要有个人撑起此事,老太太点头:“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快去吧。”
“是。”
裴燕川去应付衙门来提审的人,当他得知揽月阁伺候的丫鬟全都被沈蓉给打发了,眉心一皱。
“二爷,大少夫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贴身小厮劝。
裴燕川抿唇,让人找几个丫鬟来暂时应付,仔细叮嘱之后才去了公堂,也见着了被气得半死的裴知晏。
“三弟。”
“二哥。”
两兄弟一见面,裴知晏的怒火被压制不少,狠狠瞪了一眼宋玥。
要说裴知晏是粗鲁的武夫,那裴燕川就是人精了,一张巧嘴斗天下,宋玥不敢小觑。
裴燕川对宋玥回以礼貌微笑打了个招呼,宋玥转过头佯装没看见,被人忽略,裴燕川也不生气,对着房大人开口:“大人,这几人就是揽月阁的丫鬟,我已审问过了,都未见过海棠。”
几人异口同声没见过。
“大人,海棠是活契,又是粗使丫鬟经常跑出府也没人在意,海棠虽然不在靖安侯府也没有回家,未必就不是半路上出事了。”裴燕川眸色淡淡,语气平缓:“更没道理因为没找到人就诬赖是靖安侯府害死了一个丫鬟,说什么顶替表姑娘去死,更是无稽之谈。”
宋玥蹙眉。
裴燕川看向海棠老子娘:“你说要开棺验证,也不是不可以,海棠在靖安侯府三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海棠和表姑娘年纪相仿,你想诬赖靖安侯府也只是一面之词,如何能当证据?”
海棠的老子娘闻言语噎,支支吾吾回不上来话。
“海棠的兄长是几个赌坊的常客,当年将海棠卖入靖安侯府就是因为赌输了银子,被逼无奈才卖了人,怎么偏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靖安侯府找人?”
裴燕川温和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几日前你还曾去过赌坊,输了十几两银子,昨日有人替你赎回了借据,是不是太巧了?”
海棠兄长也被问的答不上来话,神色躲闪。
“大人,靖安侯府之所以对海棠兄长动刑,是笃定海棠失踪肯定和此人有关,在靖安侯府他险些就招了。”裴燕川道。
“胡说!”海棠兄长梗着脖子:“我什么都没招,这只是你片面之词,无凭无据。”
裴燕川冷声问:“那你倒是说说今日拿来的赎金是从哪来的?”
一句话宛若扼住了海棠兄长的脖子,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瞪着眼不知该说什么。
裴知晏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宋玥:“这还有什么难猜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怂恿了海棠一家子来靖安侯府闹事,只要审问,必定能有个结果。”
局势逆转,房大人觉得裴燕川说得极有道理,看向了海棠兄长:“你的银子是从何处来的?”
海棠兄长见情况不妙,整个人都慌了,还没等回答呢,海棠老子就冲着上头的人磕头:“大人,是昨儿晚上有个蒙面人去找我们,给了一百两银子,要我们去靖安侯府要人的。”
“你们果然是被人指使的!”裴知晏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他怒喝:“是不是堂上的人指使的?”
宋玥嗤笑:“裴知晏你当真是蠢钝如猪,我这副身子骨还能亲自去找海棠老子娘?”
“你!”
被怼后,裴知晏愤愤地收回视线。
裴燕川冲着宋玥道:“三弟妹消消气,也不怪三弟误会,今日海棠兄长在靖安侯府审问时,从身上掉下来一枚玉佩……”
宋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不慌不忙地说:“我的嫁妆都在靖安侯府,京城谁不知阮拂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