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舟颤抖的嗓音带着惊惧和惶恐。

“……”

厉流殇单手抄兜，一双沉湛暗黑的眸盯看着他，令他想要逃离。脚底却如胶粘，怎么也撕扯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流殇？”

顾家五爷顾培华裹着一件长款睡袍走了过来，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怒意在看到厉流殇的那一刻收敛了不少。

“爸……”

战战兢兢的顾方舟看到顾培华，好似见到救星一般。

“先把衣服穿上。”

顾培华见他光果着上身，低声说了一句。

此时，下人们齐齐跑了过来，全都站在不远处看着。

“是……”

顾方舟浑身哆嗦着转身，套上了睡衣。

“流殇，这一大早，火气怎么这么大？这么大的动静，吵扰了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顾培华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脸上却还是能看出十分的不悦。

“最好不

过。”

厉流殇侧了侧身，看向他。脸色生冷疏离。黑色的衬衣和黑西裤，衬得他冷漠孤傲。

顾培华心生诧异，眼眸朝着顾方舟看了过去。

“爸，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不知道表哥他……”

“舟儿……”

顾方舟还未说完，顾方舟的妈妈就搀扶着顾老太太走了过来。

人未见，声先到。

“妈，你怎么来了？”

顾培华赶紧转身，伸手扶住了顾老太太。继而，又训斥了顾方舟的妈妈方瑜。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

“妈不放心……”

方瑜无奈得解释道。

“舟儿……”

顾老太太一把甩开了顾培华，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怒意。

“奶奶……”

顾方舟看到她，揪着的心放下了大半，连忙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顾老太太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阴沉着脸色问道。

“没有……就是门踹坏了……”

顾方舟摇了摇头，看了厉流殇一眼，似有些敢怒不敢言。

“厉流殇，你这一大早是要干什么呀？”

前几天的慈善晚宴，顾老太太对厉流殇就痛恨不已。见此情形，手中的拐杖差点脱了手。

“老太太，这话你不应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