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爱好爱,就像爱人一样……”
劳伦斯看着妙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悠远而绵长,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他便问:“有什么原因让你不能爱葡萄酒吗?”
唐妙雨愣了一下,眸光停驻在面前那瓶红葡萄,刹时想起自己左脸的疤痕,隐藏在短发下,这段时间,头发又长了些,她的双眼通红地闪烁了一下,才微笑地说:“葡萄酒离我的世界太遥远了,我懂得太少,不敢接近它……我所尝到的,只是我自己的味道,并不是葡萄酒的味道……只是时常能看看它,就已经觉得满足了……”
劳伦斯微笑地掏出自己的钢笔,在酒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才缓声地说:“葡萄酒本来就是让人品尝出自己的味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驾奴它,释放自
己的感观系统,久而久之,你就能产生和它一样的灵魂……就像爱情……”
唐妙雨想着爱情,便笑说:“爱情和葡萄酒,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遥远而不可接触的。”
劳伦斯走到唐妙雨的面前,将酒单交给她,才深深地看着这个女孩说:“在法国,女孩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寻找爱情,是属于她们天生的权利,如果放弃爱情,就是放弃一个女孩美好的人生。所以,追求爱情,也就是追求自己。不要放弃……正如葡萄酒,只有人才会分高低贵贱,而酒不会……卑微是品尝不了生命中最热烈的葡萄酒,要与其并驾齐驱,才能获得生命的味道。”。
唐妙雨转过头,悠悠地看着劳伦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酒单。
劳伦斯微笑地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说:“努力吧。”
今夜,因为那瓶拉菲葡萄酒,劳伦斯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只是看到如此年轻的姑娘,对葡萄酒有这么深的热爱,倒是有丝安慰。
“谢谢你。”唐妙雨再有些激动地看着劳伦斯,才刚想对他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仰慕之情,却听到乔娜快速地从里面走出来,对劳伦斯说:“劳伦斯先生,马朕会主席想要一瓶1970拉图,庄总裁将陪他共饮……”
劳伦斯听了,即刻稍明白地点头,便看向唐妙雨微笑地说:“看来,你和这瓶葡萄酒非常有缘份……”
唐妙雨也惊喜地看向劳伦斯,说:“您现在要开启它吗?”
“葡萄酒本来就是与人品尝的,所以它称为生命的血液。”劳伦斯缓地将钢笔放好,戴上白手套,双眸突然凝神地看着酒架内,刚从地窑取出来的拉图,好一会儿,如同一个忠心的守护者,思想了半刻,才按下绿色的按钮,酒架前的玻璃镜,缓地展开,劳伦斯手握葡萄酒瓶颈,小心地将那瓶1970的拉图取了下来,地轻置于一张水晶圆台上,台上平静着十块白毛巾,还有钢色酒架,和十二个橡木塞……
唐妙雨竟然有点紧张地看向劳伦斯,她仿佛看到了一瓶生命之源的葡萄酒,即将开启,那种兴奋与热烈,无法比予。
劳伦斯,这个优雅的绅士,岁月没有削减他的任何魅力,只见他优雅地拿起法国经典的火柴嘶的一声,打着它,将白色的腊烛点着了,顿时酒架亮起了盈盈的动人火蕾,这个年约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专用的开瓶刀,展开锯刀,利落地往瓶颈转了一圈,瓶劲的橡帽(即封住葡萄酒瓶颈的胶片)即随着他手腕间三百六十五度旋转,脱落开来,旋转尖尖扎进橡木塞内,边展动边缓声地问:“你知道为什么陈年的葡萄酒要提前俩天出酒窑,直立摆放?”
妙雨立即说:“为了让酒渣充份沉淀到瓶底……所以葡萄酒瓶底,都会中间突起,外围有个小沟,就是便于让葡萄酒渣与其它杂质沉淀下来。”
劳伦斯拨出木塞,再问:“醒酒时间怎么掌握?”
“年份越久,层次越重的葡萄酒,醒酒的时间越长,但是陈年老酒,反而醒酒的时间不宜过长!最主要的,就是在这瓶葡萄酒的层次度有多高,这需要很高的辨识能力。”唐妙雨立即有点紧张地说。
劳伦斯专注地用一条白毛巾,右手握起那瓶拉图葡萄酒,左手握着透明的醒酒器,将如丝般柔滑的葡萄酒液,在烛火光中的照映下,缓缓地倒入醒酒瓶中,眯起眼神,专注地透过烛火的光芒,观察酒液的变化,与是否有沉淀物,同时凝神地嗅着酒液注入瓶身所挥发而出的味道,胸膛开始富有节奏地起伏……
妙雨也情不自禁地倾身上
前,重重地闻了一下那沉酿数十年的拉图葡萄酒,果然不同拉菲的悠远优雅,而是沉厚而快速地挥发出一股强劲的味道,雄浑而有力,单宁太强劲,一下子充诉到人的鼻腔与脑间,让人瞬间招架不住,她的双眼凌乱地一闪,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没能平静下来!
“稳住!让自己的呼吸,随着酒液,变得有规律!不要被它的味道吓着了,别怕!”劳伦斯缓缓地倒酒,继续观察醒酒器内酒体的变化,越倒到最后,他的手势便越缓慢,最后凭经验,将酒渣留在葡萄酒瓶身内,顺手将葡萄酒软木塞塞上,他再立即拿起醒酒瓶,观看瓶中暗红色酒液,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