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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名唤凝竹。”凝竹微微垂头,声音仿佛掺了蜜。
裴亦寒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凝竹,好名字。”
得到夸奖的凝竹脸都红了,她仿佛能够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了。
“你去找钟应顺,就说是我的话,以后你不用做那些粗活。”裴亦寒声音冷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凝竹听罢,立刻跪下,激动地说道:“谢殿下!”
天知道她每天都在那冷水里洗衣服冻得有多狼狈。
裴亦寒甩了甩手,示意她下去。
客栈里的时倾意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叹了口气,将窗关上。
她如今夜不能寐,只能坐在床上发呆。这客栈的隔音并不好,她能够清楚地听到隔壁男女欢爱的声音。
在侯府时,她也曾撞见过一回下人苟合。母亲房里的小丫头和看管马厩的马夫在后山的假石上做着那事,她和裴亦寒无意从那里走过。裴亦寒拉着她不让她看,可她还是看到了一点儿。当时回到自己的院子,裴亦寒板着一张脸,训了她好久。
往事不堪回首,再回过神来,时倾意抬手,摸到了脸颊上的泪水。
旁边的声音逐渐变小,而后归于一片寂静。
就在时倾意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旁边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