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陈黎用力剁了剁脚,气急败坏地吼道。
小翠捂着脸,吸了吸鼻子,“那可是东宫,奴婢也不敢做什么呀。”
陈黎很很地拧了小翠胳膊一下,“哼,你怕什么。我早晚都会成为东宫的女主人,到时候……”
“小姐慎言啊。”小翠急忙道。
陈黎剜了小翠一眼,“你怕什么,这可是我家,难不成会有人知道?”
东宫。
影一快步走到裴亦寒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东宫的女主人?”裴亦寒眼眸微眯,语气中充满着嘲弄。
影一低着头,等候着裴亦寒的命令。
“继续盯着,下去吧。”裴亦寒甩了甩手。
“是。”
站在一旁的时倾意见影一走路不再一瘸一拐,想来也是身上的伤在逐渐痊愈,也放下心来。碍于裴亦寒,她也不能直接询问,只将视线移开,装作毫不在意。
“骁勇将军不日会来京。”裴亦寒冷不丁地说道,
骁勇将军!时倾意面露喜色。
“当真?”时倾意问道。
“孤的消息还能有假?”裴亦寒嗤笑道。
时倾意开心地露出一抹笑。骁勇将军可是她父亲的故交,当初平定边关,是她父亲同骁勇将军一起,浴血厮杀,才换来边关的安定。
况且父亲出事后,她也曾听闻母亲提到过几句晓勇将军,想来应是有几分关联。
裴亦寒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感觉格外刺眼,“孤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是为了警告你,你现在是孤的贴身侍女,要注意你的身份。更何况你是罪臣之后,若没有孤的庇护,你早不知如何了。骁勇将军进京,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东宫,哪里也不许去。”
时倾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成焦急。
她接触不到骁勇将军,怎么了解她父亲的事情!
“殿下……”
“不必多言。”裴亦寒知道她想说什么,强硬地拒绝道。
……
”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白芷见时倾意一回来就盯着窗外发呆,问道。
时倾意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我没事。”
白芷摆弄着柜中的小玩意儿,“许是今夜的菜不和你胃口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芷摸透了几分时倾意的性子。
时倾意摇了摇头。白芷并不知道,她从未领过自己的膳食。每每都是替裴亦寒尝菜,不过几口便饱了,哪里还有肚子再去领膳食吃饭。
”竟不是这个缘故。”白芷笑着做到时倾意身边,“那就是想家了。”
被戳中心思的时倾意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是定远侯的唯一的女儿,因此定远侯夫妇对她格外上心。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少女,还未经事。如今又听到了父亲故交的消息,所以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相思之情。
“我有时也会想家,可一想到我家中的父母还有妹妹能因为我寄过去的银子过活,就没那么伤感了。”白芷将时倾意半揽入怀中,“在这里,要有个寄托。人有了寄托,才不会那么难过。”
“多谢姐姐。”时倾意感激地冲着白芷一笑。
白芷抚着时倾意散落在肩上的青丝,“我见你最近梦魇的少了,可别再多想,又将那不好的东西勾起来。”
“好。”
这几日时倾意都格外留意出宫的人员和动向。她绝不可能安心呆在东宫,她不能错过一切能够查明真相的机会。
虽说采办有机会离开东宫,可他们大都与宫外值守的侍卫相熟。想要混在其中离开东宫,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要不……去偷令牌?”时倾意坐在空翠湖旁,撕着花儿。
今日裴亦寒入宫面圣,她好不容易能得空休息会儿。
时倾意看着花瓣从自己的手中滑落,掉入湖中,而后静静地顺水飘走。
她多想自己也能如同这花儿一样,顺着湖水,离开这个囚笼似的地方。
“时姑娘,殿下回来了。”钟应顺托身边的小太监给她捎话儿。
时倾意起身,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不知裴亦寒在宫中受了什么气,回来的时候角色不大好看。
“毛手毛脚的,连个大氅都不会脱了?”裴亦寒呵斥道。
时倾意早已习惯他的冷言冷语,低眉顺眼道:“是奴婢的错。”
裴亦寒冷哼一声,坐到木椅上。
他还是小看了裴亦成和贤妃。如今陛下赏他婢女十人,面儿说是要照顾她,实际上,分明是正大光明的监视。
“我不在,你都做什么了?”裴亦寒拿起御赐的香珠,放在手里把玩着。
时倾意心道在想怎么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