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怀疑我并非沈家侍女,而是逆贼冒充的。”
“难道不是吗?”
他倏地攥住她的皓腕,卿云一惊,手腕却被紧紧反扣在草席上,王懔俯身逼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沈家的一个婢女,却精通马术,更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叫我如何能不疑心?”
卿云反唇相讥:“将军多虑了,沈氏宗族属武力豪宗,家主更是以雄豪闻名郡内,我不过是逾淮为枳。”
“巧言善辩。”
王懔神色漠然,松开对卿云的桎梏,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你是何身份自有人辨认,到时容不得你狡辩。”
他转身要走,卿云在背后唤住他:“将军,不如你我赌一局!”
王懔摆明是要将她交给王胥沈穗辨明身份,她必须主动出击。
卿云深知他的秉性,前世王懔征战四方之时,最喜以战局作赌,更常以她的身体为赌注,来折辱她以为乐。
因此,她笃定他不会拒绝。
果然,卿云稍稍抬起眼睑,就撞见王懔浸了墨的凤眸,正直勾勾看着她:“你能与我赌什么?说来听听。”
她艰难地从蓬草中站起身,坚定走上前。
“我赌当朝太仆王胥,他要杀我!”
“杀你?”
王懔微微诧异,转瞬眼底浮起兴味,缓缓踱步至卿云面前,声音玩味:“何为赌注?不过凭你一介穷白女流,又能输给我什么呢?”
卿云迎上他的目光,不畏不惧:“这是将军该思虑的,我只知若我赢了,将军需在太仆面前隐瞒我的下落,保我性命无虞。”
王懔嗤笑:“你这条贱命,恐怕不值得兄长朝我开口。”
卿云也莞尔道:“将军既然如此坚定心中所想,又何妨与我一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