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想换个死法。”
他这是动怒的前兆。
卿云迅速辩道:“我是吴兴沈家的侍女,随沈女公子入京,不料途中被贼寇所劫,又遇陛下落难,故而前来送血诏。王沈两家本是姻亲,我实在不敢欺瞒将军!”
闻言,王懔再次掐住她的脸,打量一番,掌下凉软的触感如玉璜生温。
“倒是细皮嫩肉,沈家婢女养的真是娇贵。”
他沉沉道,将她从泥泞中扯了起来。
卿云两眼发昏,险些站不住脚。
“你最好无有欺瞒。”
王懔身上戾气很重:“若你敢与逆贼谋合,矫诏害我,我活剐了你。”
他指尖狠狠掐进她肩头的伤口,卿云更疼了,声音一字一字从喉间溢出:“民女岂敢矫诏……”
王懔凝着女子惨白的面容,嗤道:“什么民女?你是奴婢。”
话中轻蔑,毫不遮掩。
他视线移到她微张的唇瓣,面不改色,沾血的指端却狠狠按在她的唇上,留下一点殷红。
卿云忍不住颤抖,王懔侵略的眼神让她莫名恐慌。
眼前的青年将军,逐渐与前世睥睨天下的权臣重合,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百官俯首
前尘往事尽皆涌出,如拍浪沉舟,卿云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王懔长臂一揽,环住女子的腰身,将她稳稳扣在怀中。
“都这么怕我?”
他声音低沉冷漠,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目光在她唇上殷红处徘徊。
卿云昏迷陷在男人怀中,身子抵住坚硬的盔甲,她无意识地抗拒。
见她抗拒的动作,王懔心头莫名感到一阵烦躁,将怀中女子扔给手下亲信:“你去找随行医官给她治伤,看好她。”
“属下遵命。”
随后,王懔提起那杆银枪,号令其余兵将:“其余人等,随我前去寻找陛下!”
王非王,侯非侯,千乘万骑走北邙。昔日汉末祸事,今又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