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江则在家吗?我是你老叔啊!”
“砰砰砰——”
“江则?惠云!”
敲门的是江则的二叔,要是平时江则肯定热烈欢迎,可上午刚经历那件事,现在他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二叔来干什么的。
当然,更让他生气的是,上午围观的人群中他分明看到二叔家堂弟也在里面,柯惠云可是他嫂子,挨打了他还在旁边看着,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江则现在不想开门,就是憋着他的气呢!
屋里的柯惠云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走了出来,她没有直接上去开门,而是走到江则身边,带着商量语气说道:“二叔二婶平时还是挺照顾我的,时不时家里有点新鲜菜就给我送过来…”
江则没有回应,而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柯惠云立马会意,急急忙忙过去开门了。
“二叔二婶,你们怎么来了?”柯惠云满脸堆笑,看到跟在二人身后的村长时,笑容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江二叔眉毛又粗又浓,眼窝微微凹陷,紧抿着唇,模样和江则有五六分相像,看着就是个有些严肃的老人,江二婶倒是笑眯眯的,上来就热情的环住柯惠云的手,看见她一身崭新衣服,手腕上还有两个锃亮的大金镯子,更是笑得眉眼弯弯,“小则是真在外面赚到钱了,这两个大金镯子不便宜吧?惠云这身衣服也漂亮!”
柯惠云有些不适应这么亲热的举动,干巴巴的笑着,等把三人请到院里之后,就急忙叫上两个孩子一起去屋里搬板凳,热情簇拥着他们坐下。
从始至终江则都不发一言,把江海瑶揽在怀里坐着,别过头权当看不到他们几个人。
周遭的气氛有些尴尬,江二婶笑着打趣道:“几年不见,小则真是大变样,比之前壮实了,脸上也有肉,比之前帅多了!”
江二婶一直是个热心肠的,原身之前也没少受她照顾,听她这样笑眯眯说话,江则也不好意思僵持下去,瓮里瓮气喊了声:“二叔,二婶,你们来啦!”
可谁知这话一出,却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江二叔气得够呛,指着江则的鼻子怒骂道:“江则,我看你是长本事了,赚了点臭钱就开始耀武扬威,你爸妈是不在了,可你二叔我还在,你要是再这样飘飘然,连自己是谁都认不清楚,你看我扇不扇你大嘴巴子!”
江二叔一直都是个古板严肃的人,平时鲜少动怒,可一旦生起气来,倒是把周围的人吓得够呛,江二婶和村长连忙一左一右扯住他,免得他真动起手来。
在原身的记忆中,他这个二叔为人还是不错的,原剧情中原身一直不务正业,动不动就对柯惠云动手,一次两次邻里邻居都过来劝架,次数多了大家都习惯了,只有他这个二叔一直坚持着,次次指着原身的鼻子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可一码归一码,好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江则冷哼一声,反怼道:“二叔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上门找你的事呢!”
江二叔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瞪大的眼睛连眼角的皱纹都撑开几分,紧随其来的就是更激动的情绪,“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你还想找我的事?”
江二婶和村长连忙把人拉住,柯惠云也走到江则身边让他少说两句。
可下一刻,江二叔的愤怒声就随之传来,“别,让他给我说清楚,我倒要听听他要找我什么事!”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江则也不藏着掖着了,“二叔,自从我爸妈没了之后,你就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但凡你家有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我都是能帮就帮,可你们呢?”
“我刚才回来就撞见姓刘的一家把惠云按着打,你家江回和他老婆就站在旁边看着,这可是他亲嫂子!今天要不是我及时回来,惠云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江二叔僵在原地,要骂出口的话也被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江二婶也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他们和儿子儿媳不住在一起,哪里知道柯惠云挨欺负的时候,小两口就在旁边看着,“小则啊,这中间别是有什么误会吧?小回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江则用下巴指了指村长:“村长就在旁边,二叔二婶你们是要是不相信尽管问他,我要说一句假话,我去给江回磕头道歉!”
老两口的目光齐齐看向村长,村长无奈点了点头。
江二叔气急,他一向行的正坐的端,从来没这么丢脸过,现在知道儿子做出这样的错事,立马就要去好好教训他,却被村长急忙拦住。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来这里是和江则谈在村里建厂的事,事情还没开口,他们老两口就要走,这算什么事?
村长一顿挤眉弄眼,江二叔才想起来正事,掩着嘴轻咳了一声,又转身坐回原位,只是这次没了开始进门时的气势,面对江则反倒有些心虚。
“江则,先前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刘婶那边我已经说过她了,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她这人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