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终于抽出空来看向自己两个闺女,瞧见她们身上依旧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一看就是捡人家剩的衣服穿,江则立马面色一沉,“我不是往家里寄钱了吗?你就让我闺女穿这些破衣服?”一边说着,江则一边扯住年纪最小的江海瑶,不顾她的不情愿把人扣在怀里。
柯惠云蹙着眉头辩驳道:“这两个皮猴子每天都在泥里打滚,好衣服也穿不了几天,再说了,你赚钱也不容易,那钱也不是天掉的,再多钱不省着点花,迟早都有花完的时候…”
要是以前跟江则在一起时,柯惠云可不敢还嘴,可四五年没见,江则不仅大变样,刚才还给她解了围,柯惠云的胆子就大了很多。
江海瑶从来没见过江则,被他扣在怀里也不老实,来回鲤鱼打挺,终于挣脱出去后,快跑着又钻到柯惠云身后。
江则站起身来,没好气道:“我现在什么身份?我在外面赚钱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少跟我说这些,要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我江则的闺女穿着身破衣服,背地都不知道怎么笑话我!”
江则的话有些冲,柯惠云紧抿着唇不说话了,一脸苦大仇深。
“行了,我给你们都带了东西,赶紧搭把手把车上东西都拿进屋里,今年在家里过年,等过完年之后你们就跟我一起走,免得在这里受人欺负!”
江则打开车门,陆陆续续把车里的东西往外拿,他给柯惠云和两个闺女都买了新衣服,还给两个孩子买了玩具,余下就是一些从外面带来的肉、特产和零嘴,过年时候准备吃的。
江则手拿着玩具引着两个孩子过来玩,没一会儿父女三人就打成一片。
江则离开家时,江海瑶还不记事,江海桃倒是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但这些年每次柯惠云去取江则寄回来的钱,总是要念叨一遍江则在外有多辛苦,有多疼她们,久而久之,那些曾经给江海桃带来极大伤害的记忆,也都逐渐消散了。
现在的江则看着凶,可是会给她们带玩具,还给她们买新衣服,身上的貂皮大衣被她们蹭脏了也不生气,姐妹俩还因为好奇江则锃亮的头发,一个接一个伸手摸个不停,全程江则都是笑呵呵的,也因此江海桃很快就和江海瑶一样,簇拥着江则一个劲喊爸爸。
看着都快挂在江则身上的两个皮猴子,柯惠云没忍住摇头轻笑,江则带来的吃食都被她放进厨房里,带来的衣服她也仔细看了看,一摸就知道都是好料子,现在穿真是可惜了。
柯惠云从屋里拿来个大塑料袋,就要把自己和女儿们的衣服装起来,却被江则急忙制止住:“收起来干什么?衣服买来就是穿的,你收进塑料袋里再往柜子里一塞,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穿得上!”
“不许收起来,现在就拿出来穿!”江则一锤定音。
柯惠云还想挣扎几下,给自己和两个孩子各挑了一件出来,其余的又塞回塑料袋里,却被愤怒的江则走上前去,把塑料袋撕个粉碎。
江则眉毛横竖,“你和孩子出去就是我的脸面,从今天开始就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其余衣服全都给我丢掉,少给我穿出去丢人!”
江则也想好好说话,可节俭惯了的人想要改变就要用些非常手段,果然,看他态度如此强硬,柯惠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把新衣服都拿出来整理好。
江则跟在屁股后面催着她,她才不得不先烧水洗澡,再和孩子们换上新衣服。
两个孩子和江则玩的正欢,可被他训斥的柯惠云,就算穿上新衣服也一副局促模样,和前几年江则刚出去时如出一辙…
江则也不是故意对她这样,趁柯惠云坐在桌边看电视时,他让两个孩子自己玩,揣着皮包慢腾腾的坐在柯惠云身边,从里面掏出个包装好的首饰盒,不容置疑的塞在她手上。
柯惠云有些不明所以,等到打开首饰盒看到里面的一对大金镯子时,瞬间瞪大了双眼。
江则清了清嗓子,平淡说道:“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了,原先在家时你就受委屈,这几年我在外闯荡,家里也都是你一手操持,看到两个孩子长得这么好就知道你付出了多少…”
“结婚这么多年也没给你买什么首饰,人家都穿金戴银,就你身上光秃秃的,这两个金镯子是我回来时顺便买的,等你后面跟我出去,要是看到更合适的,我再给你买!”
柯惠云看着金灿灿的镯子,顿时鼻子一酸,一股热流自眼眶喷涌而出…她知道江则在外面赚到钱了,刚才给她买几身新衣服,她就已经很感动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给自己买了金镯子…
结婚的时候,江则是给她买过对银镯子的,可自从生了海瑶之后,江则就不出去种地了,家里的活也不干,日日躺在家里混吃等死,家里的钱入不敷出,她的两个银镯子早就应急卖了。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两个银镯子长什么样,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拥有的像样首饰,她是真的舍不得…
现如今看着面前的两个金镯子,柯惠云总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只觉得曾经受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