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村八辈子的命还没三块黄金值钱。”
燕梁举起手里的金块比划着:“跟着你真得劲,劳资愿意给你当狗!”
沈时鸢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被季封宴的话气到头晕,一方面她确实被燕梁的小狗脑袋取悦了。
满腔愤懑也如同云烟消散了。
见燕梁浑身上下都没伤口,她轻轻地缓口气。
“你没事就好。”
沈时鸢真怕季封宴手底下的人没点分寸,要是把燕梁打伤了,她的计划可就全盘落空。
燕梁似是没想到会从沈时鸢嘴里说出这话。
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包含太多情绪。
像她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家,竟然会放下身段跟他说话,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切——”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劳资的命可硬了,那些个阉人对付不了我。”
实际上他一出现被都察院的人按在地上摩擦,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在沈时鸢面前,他怎么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
“慎言。”
沈时鸢沉声,指了指最上面的黄金:“把这箱拿走。”
“先前给你的银子都拿去给矿工们看病,剩下的银子撑不了多久。”
燕梁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没在开玩笑吧?一箱里至少三十条黄金,就这么给我了?”
“你不怕我跑路?”
他狐疑着看着沈时鸢:“你……这么信任我?”
沈时鸢走进他,两人四目相对着,燕梁率先移开视线。
瞥见他红透了的耳朵尖尖,她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为什么不相信?”
说罢,她从桌上拿起白纸——这是治疗妹妹的香方。
这下……妹妹的病终于有痊愈的可能。
沈时鸢心底的大石头还未落下。
只见族老浑身怒意冲进来,他的手朝着沈时鸢的方向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