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呼天抢地大声嚎哭道:
“我梁府到底是遭什么劫难啊!”
他悔不当初!
就因一步错,步步错!
梁欣像是失了智般嘴中不断喃喃道:
“你肯定不会丢下我的。”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可论错,错到底在哪一步。
若让陈凡来说,其实一早便错了。
错在原本应该是梁邵去女真之役,却被他以身体抱恙推脱,导致陈渊接到旨意。
错也错在。
梁欣自小生性顽劣,从不对陈凡真心相待。
陈凡回府途中,内心没有一丝快活。
他撩开帘子看着路上幸福的百姓,心脏仿佛揪着疼。
这种痛感像是慢性毒药,越久越疼。
他自言自语呢喃道:
“梁邵,若不是你贪生怕死,怎会由我父王和七位兄长待你出征呢。”
“八条人命。”
“若换做是你去女真,我父王和七位兄长就不可能为守国门战死。”
他太了解梁邵。
若是梁邵,只会第一时间潜逃回大炎,根本不可能丢了性命。
陈凡捂着自己的心脏呢喃道:
“好奇怪,我竟然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我会让你亲自跪在父王和七位兄长的坟前以死谢罪。”
这是他曾经所许诺的话,一直深藏在心。
薛长青心情也极为沉重。
他和陈渊的关系早已形如兄弟般。
若不是陈渊将他捡回,恐怕他早就被野狼野狗所啃食,不会有今日这般地步。
他沉声对陈凡说道:
“世子,一定会的。”
“镇北王和麒麟七将的尸体,也一定会带回大炎。”
陈凡重重点了点头,心中生出无穷的希望。
梁府一事也彻底在大炎传来。
权贵们回到家中,便不再逼着自家犬子去见媒婆。
娶妻讲究一个三从四德,不是门当户对也无妨,只要不寻梁欣那般的毒妇。
这事闹得极大,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百姓们也听了个热闹。
街市面摊。
不少百姓议论道:
“镇北王府满门忠烈都被梁府害了啊。”
“梁欣活该!依我看倒不如一头撞死了。”
“听说她后悔到疯魔,定山公将她关在府中。”
“她就该疯魔,这样的女子活着也是祸害百姓!”
“当真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