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喝住想要上前的众人道:
“让她死。”
他冷笑,若梁欣真的这么容易寻死,怎还会没脸没皮缠上镇北王府。
众人脚步顿住,面露难色地看向陈凡劝阻道:
“世子,人命关天啊!”
“若在这里真闹出人命,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梁欣好歹是定山公之女,若突然死去,陛下定会严查。
梁邵怒喝梁欣道:
“孽子,你疯了!”
梁欣抱住柱子,悲壮地对陈凡说道:
“你的心太狠了。”
她说着就要撞下,只是这动作像是放了慢动作一样。
满府人只是口头劝阻,却不敢上前阻拦。
谁敢拦?这若是拦了,锅扣自己身上该如何是好。
陈凡见梁欣不动冷笑道:
“不是要寻死,怎么停下了?”
梁欣双眼涨红到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望着陈凡道:
“为什么你就是要装痴儿来骗我!”
“为什么啊!”
她不解也不明白。
尤其是自从陈凡恢复神智后,创下的一件件功绩,没有一家京城公子能比得上。
现在的陈凡浑身透着耀眼的光芒,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而她,却成了勾栏里的臭老鼠,被人人踩人人嫌。
“要是我没有退婚该多好!”
“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
梁欣疯了冲向梁邵与他扭打在一起道:
“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说,陈凡又丑又傻,根本配不上我。”
“若不是你的怂恿,我怎么会答应你去王府退婚!”
梁邵没想到这孽子居然疯了!
他不顾父女之情直接当着宾客的面动手打梁欣道:
“孽子!还不是你看上京城其他公子!”
“不是你哭着闹着逼为父去王府退婚吗?”
“若不是如此,为父凭着和镇北王府的关系,一辈子当个悠哉的定山公有何不可!”
在场众人真是羞于听入耳!
大家也听出了个所以然来。
梁邵为脱离镇北王府,急于将梁欣改嫁他人,为巩固自己的地位。
梁欣则是嫌陈凡又傻又呆,配不上自己,以死相逼也要退婚。
众人纷纷道:
“他们真是自作自受!”
“谁都想不到,曾经的痴儿居然恢复神智了啊!”
“哎,镇北王真是可怜,被定山公这样奸猾的人利用!”
大家纷纷感慨。
陈凡没有说话,是非对错也轮不到在场的权贵评论。
他沉声道:
“曾经我王府人人踩时,你们可没少说闲话。”
顿了顿。
陈凡笑着说道:
“我还记得,王府向外借钱的时候,你们权贵可是帮了不少忙。”
他特意加重帮了不少帮这句话。
说的就是借钱这一件事。
“人倒是挺齐,不如趁现在来我府上取钱吧。”
众权贵脸色极其难看,当众被陈凡奚落也不敢发威。
各位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现下和陈凡要钱?
那是嫌自己命长!
镇北王府发展如日中天,他日有望续镇北王荣耀,这是何等的殊荣。
众权贵赔着笑道:
“不敢,不敢啊。”
陈凡扫视众人脸庞,转身离开梁府。
薛长青迎上询问陈凡道:
“梁府以及这些权贵如何处理?礼物已经送到了王府。”
说的便是先前权贵向王府送礼一事。
陈凡沉声道:
“礼不必还,趋炎附势而已。”
“他日我王府必被人踏破门槛,送礼之客络绎不绝。”
“至于梁邵和梁欣,自生自灭吧。”
他转身上了马车。
帘子被风吹起,露出陈凡的侧脸。
现在的陈凡,举手投足间是令人信服的威望。
薛长青重重点了点头。
权贵则纷纷涌上梁邵和梁欣吵着嚷着道:
“还给我们东西!”
“还给我们!”
梁邵不断阻拦道:
“别抢,别抢啊!”
可他一人难敌。
不到半晌,堆放在西厢房的贺礼全部被一一带走。
整个梁府凄凉惨淡,宴桌上的饭菜无人动,早已凉透。
梁邵瘫软在地上,衣衫凌乱,整个人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