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厉相濡站在干涸了的人工湖里,双手叉着腰,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厉相濡抬手揉了揉鼻子,又垂眸看了看周围干涸的场地,目光落在角落里下水道的堵塞口,弯腰扯了扯,又趴在地上朝着缝隙里望了望。
“没有坏啊,而且漏水阀也没有打开……”
“那这一池子水呢!”
厉相濡顺势躺在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形,抬眸看着蓝天,满是疑惑,
“难道……”
“是我一个人喝干净了?!”
厉相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非常合时宜地打了一个饱嗝,
“嗝儿——”
“一股子腥气味!”
“我不会真把水喝了吧!!!”
“这可是十吨水啊!!!”
厉相濡不甘心,再次起身,又围着整个水池转了几圈,也没看到这整个人工湖的水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
“人工湖成精了——”
厉相濡扯了扯嘴角,抬眸看了看身侧的洋灰墙壁,
“算了算了,还是先走吧!”
厉相濡俯身将舒展平整的古画收起,顺着假山爬了出来,一边拨通着管家的电话,一边朝着自家车库走去,
“刘叔——”
“门口的那个小湖干了……”
“对,水不翼而飞了,你找时间再注水吧!”
“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把水弄没?”
“我……应该是没喝吧……”
“十吨水呢!我要喝了,不得把我撑死啊!”
……
说话间,厉相濡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正打算驱车出门时,厉相濡只觉得喉咙干涩得紧,他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喝了那一湖池水,
随手打开了一瓶百岁山,一边喝着水,一边摩挲着那幅古画,
“真是怪啊!”
“明明是纸,怎么就不怕火烧,不怕水泡呢!”
“这……”
“不会是人皮画吧!”
厉相濡被这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到,
“难道自家祖上是巫蛊术士?还是背负着什么诅咒,必须要世世代代守护着这幅人皮古画?所以,这才会是厉家的传家宝?!”
要不说年轻的脑子转得快,这爱打游戏的年轻脑子更是灵活得很。
厉相濡猛喝几口水,就在刚把水瓶盖子拧紧后,双手一个不稳,一不小心矿泉水掉在了面前的古画上。
咻——
不见了!!!
那瓶水不见了!
那瓶水就这么水灵灵地不见了!
厉相濡看着空空如也的古画,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幅古画,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瓶矿泉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厉相濡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摊在双腿之上的古画格外恐怖。
片刻过后,少年壮着胆子,将古画一把抓起,使劲抖擞着。
“水呢?”
“瓶子呢?”
“瓶子水呢?”
“你就连水带瓶这么生吞活剥了?!”
茉莉园
房间的装潢简陋,摆件普通,夏以沫坐在案几旁将怀里的画轴慢慢舒展开来,入目则是一幅山水画,层峦叠嶂的山峰,绵延不绝,好似还有些许雾气蒸腾弥漫。
有山,有水,青葱翠绿,只是,最中间的位置处,一块巨大的岩石格外突兀,就好像在这里应该站立着一位遗世独立的谪仙一般!
夏以沫轻轻抚摸着面前的画卷,目光又落在最下方的落款处,那里还盖着一个印章,
【东夏凤酒】
她的母亲是东夏国的皇室,异姓王爷凤天的小女儿,凤酒。
而这异姓王爷凤天又是国公府的老国公爷,与将军府同为武将,曾手握东夏国一半的兵权,
“娘亲……”
夏以沫轻轻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幅画……
咕咚咚……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只蓝色的瓶子突然出现在画轴之上,在桌面上轻轻滚动着。
夏以沫看着突然出现的物体,抚摸画轴的动作微微一顿,清亮的眼底划过一抹惊恐身体踉跄几步,险些从木椅上摔下来。
“这……”
“这是何物?”
夏以沫猛得收回手,连带着身下的木椅都挪开了几步,一双乌黑如葡萄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幅画轴。
见画轴之上蓝色的瓶子不再晃动后,少女随手抓起一只毛笔,便朝着那只蓝色瓶子捅了捅。
瓶身在动,瓶子里有液体,液体也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