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泠泠的冷静,“谭市一长,你也看到了,我在薄暮沉那里一文不值,与其威胁他,不如放了我,我有办法把你重新弄上去。”
谭政挑了
挑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玩味,“你有什么办法?”
他是在被带走的路上逃掉的,虽然他只是处于被调查的阶段,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禁不起调查。
哪怕他背后有李家做后盾,但是李先生跟李夫人此时都不在国内,对上薄暮沉,完败。
慕晚茶脸上勾了些浅弧,但那温度凉的很,“你也知道外公很疼我,如果我求他什么,你觉得他能不答应?”
谭政也跟着笑,“那倒是,可是听闻姜老先生为人正直的很,如果不是五年前连自己的女婿都不帮,你又如何落得被迫远赴国外独自飘零?”
他的话轻而易举的掀起了藏在她心里最隐秘的阴暗,修剪的整齐的指甲蓦然嵌进掌心,一片黏腻的血肉模糊。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魔鬼敲起的钟声,“既然他这么疼他的外孙女,不如,我成为他的外孙女婿。”
他摊摊手,“那他总没有理由不帮我。”
慕晚茶全身的血液以一种令人惊惧的速度轰的一声直接蹿上脑门,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恐惧沿着每一根血脉甚至每一个细小的细胞漫出来,在她细腻苍白的皮肤上呈现出寒意遍布的颤抖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