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绷紧到极致的神经在男人带着温度的手指抚上她颈间细腻的肌肤的时候彻底崩断了。
她的声音仿佛尖锐而锋利的寒刃,“你他妈别碰我!”
她咬着红唇,一字一句,尽是逼人的冷意,“别让我逮着机会弄死你。”
谭政似是被她突然的反应惊吓了一下,脸上的兴味更重了,“你不知道,我很早就想睡你了,比五年之前更早,”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柔软白腻的肌肤,“只不过后来李先生看上了你,我只好放过你。”
男人的脸往慕晚茶跟前贴近了些,视觉缺失的慕晚茶在这样的黑暗里格外敏感,她能感觉到属于男人的扫过来的呼吸,见缝插针一般细细密密的往毛孔里钻。
哪怕她被蒙着眼睛,都无法掩盖她身上凌厉的冷艳,“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一刀一刀剐了你。”
谭政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蛋,声音低低的威胁,“你这是……逼我先一奸后杀?”
慕晚茶细白的牙齿狠狠咬着颜色寡淡的唇瓣,上面罗列着整齐的一排牙印。
她不能死。
哪怕她害怕的几乎要尖叫,她也拼尽全部的精力来维持着冷静,勉强
压制住声音里的颤音,“要奸是么,那就快点儿,我赶着回去捉奸。”
谭政闻言更诧异了,他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是这样的。
冷静,冷静的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反应。
谭政落在她颈间的手指沿着她领口的位置一点一点往里探,嘴唇眼见要亲在她的脸上。
“砰”的一声是门被踹开然后撞上墙壁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冷冽男声染着滔天的怒火传来,“把他给我弄开。”
谭政受惊般抬头看了过去,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六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保镖。
那几个保镖以极快的速度在谭政反应过来之前便将他扔到了一边。
慕晚茶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扯开了,突然的光线让她的眼睛眯了眯,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看着眼前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人,唇瓣动了动,组合成一个名字,“萧意。”
萧意没有看她,低着头专心的解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听到她叫他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谭政被几个保镖制住了,看到萧意眉宇间不经意散发的温柔,冷冷的笑了下,“萧少,你可别被你眼前这
个女人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萧意原本全部的思绪和精力都放在慕晚茶身上,听到他的话侧首看了过去,薄唇抿着,神色冷淡。
谭政对上他的视线,觉得自己抓到了这个男人感兴趣的那一部分,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什么,“她十八岁就被人破一处了,千人一骑万人一枕,年纪轻轻私生活混乱的很。”
萧意的气质偏温和,有种西方绅士的儒雅,而他此时浑身散发着风雨欲来的阴鸷,他极淡的嗓音下藏着的是锋芒初露的阴森,“把他的嘴堵上。”
听从吩咐的保镖眼疾手快的随手扯了快抹布就要给他塞上,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过来的时候路上不是有几条流浪狗。”
保镖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老板会提到几条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应声,“是有几条的。”
萧意,“他这张嘴这么臭,给他塞团狗屎正好。”
保镖,“……”
慕晚茶低着眼眸揉着自己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存在感极低,即便那些侮辱的言辞一句一句往外冒,她也不曾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更没有反驳。
仿佛谭政嘴里辱骂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
她。
唯有她不断颤动的睫毛彰显着她此刻不算平静的情绪。
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
谭政被保镖带出去了。
萧意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女人近乎惨白的小脸上,“二小姐。”
慕晚茶这才稍稍抬了眼皮,苍白的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看不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唯独瞳孔的光有些涣散的痕迹,“萧少,你怎么会过来?”
萧意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的脸蛋,嗓音温和,“我遇见了简浮笙,她说找不到你了。”
慕晚茶的思维转了下,有些迟缓的问,“你们认识?”
浮笙刚回国,听外公说这几年她经常不在国内,只是为了找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目前看来,很有可能是她口中的季燃。
萧意俊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嗓音亦是温淡没什么波澜,“她算是我妹妹。”
慕晚茶诧异的望着他。
萧意垂着眼皮看着女人仰着的精致的脸蛋,声线温和,“同父异母。”
哦。
慕晚茶恍然。
简浮笙十五岁那年被萧家认领,原来是这个萧家。
慕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