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芳眼泪汪汪地拉着孟安北的手不放,卿又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余光中正好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的孟南柯。
孟南柯虽然还坐着轮椅,但是沐浴在阳光下,好像还是当年她爱慕的少年模样,卿又菱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呆了,可是她为什么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卿又菱的神色有些黯然,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赤裸,孟南柯的视线突然投射过来,目光沉沉,看不透情绪。
卿又菱抬脚朝着孟南柯走去,神情又难过又费解,无辜叹道:“南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难道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孟南柯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淡漠,其中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失望。
卿又菱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孟南柯的认知,变的异常陌生,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无力认清,原来他一直以为单纯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样。
就算对卿又菱已经没了什么感情,但他们两人认识多年,物是人非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闷闷的。
卿又菱被这样失望的眼神刺痛,咬着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就算是到了现在,你也还是怀疑我吗?”
知道她不会承认,孟南柯并不意外,只是撇开淡漠的眸子沉默,现在对他来说,卿又菱连半分缅怀都不值得了。
卿又菱实在讨厌极了他这
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就好像她对于孟南柯来说,不过就是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她要看到孟南柯对她有情绪,哪怕就是坏的也好,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在孟南柯心中,依旧占据重要的地位。
可为什么自从秦梦一性情大变之后,他对自己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他应该心里只有自己的!
她默默攥紧了手心,眼底一片阴郁,余光一瞥,就看到秦梦一从大厅里出来,她眼眸垂了垂,下一秒,直接蹲下身握住孟南柯的手,泪眼婆娑:“南柯,不要这样对我!”
秦梦一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刚才还很晴朗的心情顿时荡到了谷底。
还以为他能真的做到对旧情人无动于衷,没想到竟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拉拉扯扯,真的当他们这些人是死人吗?
秦梦一心底也不知道翻涌出什么莫名的情绪,只觉得胸口又酸又恼,看着眼前的画面刺眼极了,冷哼一声扭过了头远离了那对男女。
眼不见为净!
“六弟妹,谨记你的身份!”可她刚扭头,孟南柯就直接推开了卿又菱,转动轮椅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他的唇紧抿着,脸上都是冷意,警告道:“不要让安北难堪。”
六弟妹这三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刻意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距离,话说完之后,他一刻都不停留,转动着轮椅朝孟安北走去。
齐芳的车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孟安北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神色满是难过,若是父亲不允许,他和母亲以后,可能很难再见面了。
就在他黯然时,孟南柯突然坐着轮椅来到他身旁,孟安北强撑着笑:“哥!”
孟南柯心中暗叹一声,还是安慰道:“父亲不会这么铁石心肠,你若是想见她,去就好了。”
孟安北摇摇头,愧疚道:“哥你不用安慰我,周叔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就算是要道歉,也不该是他来。
不过孟南柯也知道,这句道歉能让孟安北心里好受一点,所以他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兄弟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孟南柯的陪伴很大程度上冲散了一些孟安北的愁绪,这份情谊,他记住了。
卿又菱却死死盯着孟南柯的背影,这是第一次,她不得不承认,孟南柯对自己绝情极了!
他们明明也有过美好的时光的不是吗?为什么他能忘的一干二净?
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秦梦一这个贱人!
卿又菱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一扭头眼底的恨意还没来得及消散,就看到不远处秦梦一,阴翳让她的面容有些可怖,连遮掩都办法遮掩。
“二嫂!”她的话语中透着森森寒意,可等秦梦一回过头
来,她就已经强迫自己换成了惯有的温和模样:“刚才的事你别介意,二哥他也不过是想安慰我而已。”
秦梦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听到这话之后顿有所悟:“原来你不是没看到我才对孟南柯亲密的,但是你既然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能做出这种和有夫之妇的人勾勾搭搭的举止?”
这话丝毫不留一点情面,像是嘲弄,但在下一秒,她却陡转凌厉,咄咄逼人起来。
“还是你希望我误会,然后去和孟南柯大吵一架,让他更厌恶我?”秦梦一直接扯下了遮羞布,她从来都懒得和这些魑魅魍魉扯皮。
卿又菱的假笑一点点的凝固在嘴角,面无表情反倒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阴冷起来:“我要想让南柯厌恶你,有的是手段,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