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直接找上姜真漏了囗风。
想通关窍后,姜真看宋壮,犹如行走的金山,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忽然就热切起来,笑容灿烂,“壮公子言之有理呀!”
人傻权多,不做朋友都对不起老天奶对她的厚爱!姜真不敢说自己长袖善舞,但小嘴一张一闭,也能忽悠得别人找不着北。
她打定主意后,脸上的笑多了,态度殷勤,不经意时脸上甚至会流露出少年人对世事的懵懂迷茫,正是为满足旁人好为长辈的喜好,“可……蓟州还有好多贵女,仲父说她们的阿父颇有权势,我定是要娶母家势力最大的,才好坐稳主公的位置。壮公子为我打算,我怕是不得不辜负您的好意了。”
她说着,便垂头丧气,好似真的十分惋惜。宋壮听完,立时急了,“那些女子哪能和我妹妹比?再有权势也不过臣子之女,我妹妹可是宋王之女!“再不济……哼,我命人把她们都杀了,看他们还如何逼你选。”
宋壮眼里流露出凶光,他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怕牵连无辜,姜真忙不迭开口,“不成不成,到时候他们逼急了反我,蓟州的位子我便坐不稳了,到时还如何为壮公子效劳?怕是就有心无力了。”
姜真的一番解释好赖让宋壮息了这个念头,他的眉拧得死紧,“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姜真颇为心宽地摆了摆手,“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还有我仲父么,说不准过上几年我就坐稳这个位子了,哪还要和那些人联姻,只是如今少不得要兄长你帮衬帮衬了。”
打蛇随棍上,姜真前两句话时还嫌弃人家,如今已能一口一个兄长的叫着了,偏她熟稔自然的态度,半点不叫人觉得突兀。宋壮在那冥思苦想,姜真笑嘻嘻地道:“兄长,我可是铁了心的……
她左右张望,回头冲宋壮挑眉弄眼,“盼望兄长登上.….…
姜真脸上写满你懂的三个大字,暗喻都快成明讲了,生怕宋壮听不明白,好在他只是脾性火爆,头脑直白,但不是个傻子,手指着姜真,也跟着一副意会挑眉的模样大笑。
但他始终没说往后要好好帮衬姜真的话。
姜真心中气怒,没料到宋壮瞧着笨,言行举止也没拘束,但还是有两分聪明的。也是,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长大,便是块石头都能变成圆滑的石头,宋壮纵使变不成聪明人,也不会傻到任人利用。
二人说话间,左丘始吩咐人预备的车马仪驾也都到了,将几个使臣都请了进去,并且晚上要在左丘府中宴请他们。不过,姜真就不能去了。
左丘始宴请,可以算作私人宴请,若是有姜真在,那场面的意义便不同了。
姜真对魏、宋两国使臣的宴饮,必须是她接任仪式上,极为郑重的召见使臣。否则,便有些轻视怠慢的意味了。
因而,姜真很快和宋壮挥手作别,嘴上还道:“改日若有空暇,我带兄长在蓟州好好闲逛一圈,兄长届时切莫推辞。”
宋壮大掌一挥,“诶”了一声,粗犷大笑,“真弟不必担忧,兄长我不是那等虚伪之人,不论何时,尽管来寻我便是,为兄绝无半句推辞。”
待到宋壮骑上马,姜真则踩着矮凳进了马车。她一进马车,就毫无仪态地躺倒。
这一日日,可真是累死她了。
看似她只是来看了场斗法,和宋壮闲聊了几句,但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费心促成,说是呕尽心血也不为过。总算可以放任自己随意躺着,想翘脚就翘脚,想在马车上翻滚就翻滚。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呐!
姜真挥退了伺候的婢女,快乐的在雪白柔软的毛毯上滚来滚去,放松地弯着嘴角和眉毛,她喟叹一声,不愧是堪比金子般昂贵的波斯地毯,真舒服呀。
然后,在她最沉迷的时候,那马车帘子,突然掀开了!掀开了!!!
姜真脸上放松的笑容瞬间转变为惊骇,正滚成趴着姿势的姜真和进来的左丘于至面面相觑,左丘于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僵硬的把眼珠子转到别的方向,头也跟着动,动作十分繁忙,而姜真在短暂的怔愣过后,飞也似地跳起来。
她轻咳两声,难得标准的跪坐着,手比着茶具,无比正经的邀请左丘于至,“喝茶否?”
但她心里的尖叫一刻不歇,藏在白绫袜里的脚趾头已经快抠出一座三进的大院子了。她心如死灰的想,完了,我在别人心里得多埋汰啊,往后说不定还会被人以为有特殊的癖好。
若是有能四处流传的文章,她连标题都想好了。惊!蓟州少主姜真忽现特殊癖好,喜闻地毯芬芳,究竞为哪般?
好在左丘于至还是很识趣的,没有不顾姜真脚趾死活的答应喝茶,而是拱了拱手,不敢抬眼睛,只低头道:“于至是来恭贺少主今日之事顺遂得成的,以及家父名于至传话,您能否在明日亥时初让壮公子现身春华苑?”姜真颔首点头,“哦,这个不难。你告诉仲父,只管交托于我便是。”
提起正事,姜真的尴尬总算消散了些,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