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像是真的不记得贺兰大将军和侧夫之间的那档子事了,夜里,宁因躺在地铺上迟迟睡不着觉。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贺兰姝纳了侧室?”
歇息前,何姝提起来还有些好奇:“贺兰姝的设定是重情重义洁身自好,你是怎么让她短短几天就把你纳……咳,带进府里的?”
宁因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把好感度一路戳戳戳加到爆:“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贺兰清偶尔提过几句,说贺兰姝似乎很喜欢我这样的相貌。”
哦?喜欢这张脸?
闻言,何姝像是第一次认识宁因那样仔细看了看他:“既然贺兰姝喜欢,今夜我再去前院恐怕也显得扎眼,那我们就在房里凑合一晚吧。”
宁因当然不会有异议,两人就这么石头剪刀布定了谁睡床上谁打地铺。
“至于那个bug。”大约是心里都装了事,宁因又翻一次身时,何姝的声音从床上幽幽传来:“还要麻烦你多多留心。”
好,险些以为何姝想起来两人在那张床上干过什么好事,宁因应到。
“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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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bug的工作人员睁着眼睛彻夜难眠,桓昭这个浑然不知的bug本bug却在纱橱里睡得香甜。
不怪桓昭睡眠质量好,这几日一直想着再见面时要怎么哄邹黎开心,找遍他能找到的东西,桓昭近来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连桓曦听说了都要调侃几句,问桓昭要不要随着她一起备考秋闱。“到时候我们小昭儿男扮女装,”世女笑到,“若是考中得了一官半职,就让母王把你我安排到一处。”
“长姐又在取笑我,”桓昭才对加官晋爵没什么兴趣,“只是些闲书游记,胡乱打发时间而已。”
一个家里只要妻主有出息就行,桓昭抱着几册《鹤川游记》回房,他只管照应好家里做贤内助。如此想着,等到周围无人,桓昭翻开游记的封皮,藏在下面的艳本便露了出来。
他只是提前学习一下,桓昭从指缝里偷看本子上的内容,左右嫁人前都要学的,他也不过是早看几眼而已。
“小公子,小公子。”
谁一大早就在耳边聒噪,好梦被扰,桓昭皱着眉毛捂着耳朵直往被子里钻。
“小公子,该醒了。”有任务在身,洗砚却是锲而不舍。
如此几个来回,桓昭就是再不情愿也硬被叫了起来:“做什么闹的一大早也不得安生!”
桓昭昨夜偷看艳本到挺晚,如今还没睡够就被洗砚叫起来,肚子里自然攒了许许多多的不乐意:“早起早起早起,成天在家里修身养性,我早起了不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桓昭这边正发着脾气,那边中午的阳光倒是把他的眼睛晃了一下。
“说吧,有什么事?”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自觉理亏又不肯低头,桓昭拉着脸问道:“是小厨房又来问早……午膳?”
不是厨房,洗砚为难地摇摇头:“小公子,外头好像闹起了什么事,世女说有话要同您讲,您快些洗漱了去吧。”
外头闹事?桓昭听得一头雾水,外头闹事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一直老老实实待着,赏梅宴之后就一点风波都没掺合过吗?
“长姐,洗砚说你有事要交代我?”匆匆梳洗了赶过去,桓昭刚进门就看到桓曦手边摞起的一堆书册。
右眼皮跳了跳,瞄见一个颜色熟悉的封面,桓昭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瞧长姐的样子,该不会……该不会是他在甘棠书馆订的本子叫她发现了吧?
以为事情败露,桓昭几乎就想落荒而逃,但理智告诉他这也算不上洗砚口中“外头闹起的事”,稳了稳脚步,揪着袖口忍着不让自己不打自招,桓昭试图随机应变。
“甘棠书坊里查到了这个。”
看着桓昭,世女敲了敲最上面的一册书:“有人在话本子里写了不该写的东西,事关宫禁,为了这件事,母王已经进宫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