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办法的事。”蔡三娘那脸黑得跟丢了钱似的。不,她确实丢了好大一笔钱,这亏到她想吐血!
魏如青不和她吵卖没卖亏,只往下道:“这三百两,我想着均分四份,我、两个孩子,还有婆母一人一份。刨除厚葬周诺的费用,还剩二百八十两,正好每人七十两。”蔡三娘听着她的话,那眼睛逐渐瞪得像铜铃,气得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说什么!你也要七十两?嗨哟,笑死个人了,周家的财产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可都是我儿子的!啧啧啧啧……再说了,谁知道你葬他花了多少,你说二十两就二十两啊,怕不是被你昧下了吧!”
啐地一口,两手叉腰,“呸!你可要点脸吧!”不愧是蔡三娘,这泼辣劲儿怪厉害的。
不等魏如青搭话,那头阿兰已一头冲上前,把袖子一撸:“你怎么说话的,想吵架是不是!”
隐藏了好几个月的野性子,全然被激了出来,这丫头竞也是个泼辣的主。
蔡三娘斜瞧她一眼,却是半点不怯:“呵,国公府的了不起啊。”
指指山顶,“这上头可是凤栖寺,佛主眼皮子底下,欠了钱的敢不还?等着倒大霉吧!”
阿兰跟条础牙的狗崽子似的想往前扑,孙君华伸手愣是没拉住她,又搭了魏如青一只手,才堪堪把她按回去。孙君华哪容阿兰这般撒泼,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笑盈盈道:“想来这件事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这样,我们先上山,到里边儿坐下慢慢儿说。”
蔡三娘:“我才不跟你们坐下说,我生意忙着呢。把钱还我,我立马让道。”
她再次朝魏如青的方向伸手,催促,“快啊!”她要全部的三百两。
可这七十两银子,魏如青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这是她操持周家整整三年,相夫教子,侍奉婆母该得的。若没有这七十两,靠现在这点月银,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盘得下一块地,开一个自己的花圃。
魏如青正要开口力争,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本朝律法,父之遗产当诸子均分,妻得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