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一向势同水火么,他居然肯抱你?”
“我……”颜嘉柔之前脑袋晕晕乎乎,其实根本分辨不清萧彻到底抱她了没有,倒是她自己,好像是环着他不肯松手……没想到居然被萧珏当场撞见,如今该怎么狡……不是,怎么解释呢。
印象中萧彻好像对她说了一句皇妹,什么今后将她当做皇妹,于是脑袋一转,当即编出一段话来,大约人在格外紧张时,脑袋总要比平时灵光一些:“是萧彻说,以后将她当做正经皇妹,要与她休战和好,那一抱,便是哥哥对妹妹的拥抱。”
这话真假掺半,倒不算是在说谎,因此颜嘉柔对上萧珏审视的目光时,神情也十分坦然。
萧珏凝视了她片刻,整个神情松懈下来,倏地笑道:“这样也好,往后你也不必再苦恼他作弄你了。”
“只是,”他望着她,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你既是他的皇妹,却也是孤的皇妹,既然他抱得,孤自然也抱得,你方才抱了他,嘉柔,未免厚此薄彼,你是不是也要抱孤一下?”
“啊?我……”颜嘉柔懵懂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抱萧珏并不是什么难事,她迟早要嫁给他,抱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她又不是没抱过他。
当下便甜笑地应道:“好。”张开双臂投入了他的怀抱。
萧珏亦紧紧地回抱着她。
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萧珏深深地一闭眼,喟叹似得道:“嘉柔,你是孤的,你永远都是孤一个人的。”
你只能,永远独属于孤。
萧珏抱得太紧,她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除开这个,跟萧珏拥抱还是很舒服的。
对,舒服,她并不排斥和萧珏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且不会因为这些举动有任何的异样,平常自然得,就像她根本没有拥抱萧珏一样。
而面对萧彻,却完全不是这样。
她一靠近他,便觉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甚至能感受到脸上迅速攀上滚烫的热意。
有时候他不过朝自己散漫地一笑,她便觉大脑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寂静无声,她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恶作剧的前奏,便觉受到了某种欺骗,生气非常。
她也不知道因何生气,或许是气自己的愚蠢和萧彻的恶劣。
这些症状在骊山之行前便已存在,而自从在骊山上被那野狐咬了一口之后,症状便越发怪异。
她开始对萧彻产生了一种不为人道的渴望与瘾念。
好在只有发作的时候才会如此,平常并无异样。
至于何时发作,她估摸着是只有与萧彻近距离接触才会如此,否则从骊山回来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怎么前面都无事,偏偏今天和萧彻一见面就又……在此之前,她一度以为她的病已经好了。
她不想再发作,她怕被人发现她的秘密,到时候萧彻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她?她又该怎么面对萧珏?
而眼下要想不再发作,根据她的观察,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不再与他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
她想起不久前萧彻跟她说的那番话,说他以后待她和别的世家小姐不会有任何区别。
尽管她那时心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怪异,但她此刻却感到庆幸——萧彻从不会多看旁的女子一眼,更遑论近距离接触,一旦他也待她如此,那么她照理应该不会再犯病了。
她想她很快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像从前一样,安心地和萧珏在一处。
和萧珏亲近没什么不好,起码很自然,从不会紧张。
她不想再因为萧彻变得奇怪了。
那样失控的自己,会让她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