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闹了,”靳斯言垂眸就笑了,似乎只要和这个走进他世界的小姑娘一接触,他的笑就总是比以往要多上许多。
他说不闹了,这次就真的是不闹了,甩了甩手臂等到血液循环恢复知觉,他抬手拿过手机,筋骨分明的五指松散的扣着开了屏。
首先印入眼帘的却是小行那轰炸般,时间停留在早上的信息。
队长你干啥玩意儿?!你旷工啊!
……不行啊队长,你晚点就算了,你不能不来啊!
一滑不到底,上边宛如狂风过境般的消息,全都是小行的哀嚎。
但大概是靳斯言久久未成回复,他那边消停了几分钟,再发来的语调逐渐开始弱化卑微qaq
队长是不是嫂子那边有事?
最后一条更是怂了吧唧的说:我错了队长,祝您和嫂子百年好合,我会努力工作的。
把一个兢兢业业勤奋努力工作的下属,极为心酸又卑微无比劝上司工作无果的历程,诠释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按理说,一般老板在看到如此耿心敬业的下属,总得发来几句安慰的话吧?
但靳斯言不得。
这混蛋不仅没有半点想要安慰人的心,相反还给你勾唇
一笑,十分丧尽天良的在距离四个多小时后,终于给这位自己操碎了心的属下,毫无人情味的甩过去了两个字:加油。
于是那边隔山望海忙得几乎连轴转的小行,在终于等来了回复后,几乎喜极而泣的打开就看到了如此没良心的两个字:“……”
得,这尼玛,心凉的冻了半座山。
短信回完,没有良心的某靳大队长随手切进了通讯录,找到了一个私人医生的电话,直接就拨了出去。
他就在小姑娘的床边,长身如玉脊背挺直的站在那,眉眼噙满邪气肆意。
电话并不避着戴星礼,完全就是当着她的面询问预约完,电话落下,就侧眸看向戴星礼:“收拾下吧,外面雪封道医生那边过不来,我要去接一下。”
为了烧彻底退下去,身体快些好,现在完全清醒着的戴星礼不能再任性,于是只好慢慢腾腾的闷声应了下。
靳斯言去接人了,戴星礼睡了一身汗出来,黏黏糊糊的难受只好去洗漱换了身衣服。
她把一直从早上就未曾拉开的厚重窗帘大开,初冬下午四点多的暖阳便一下毫无阻挡的照映进了室内。
落地窗外的世界,依旧是银装
素裹、晶莹剔透的漂亮。
她略微好心情的伸了个懒腰,等待着某位靳大少爷归来。
大雪封道,这样一趟靳斯言去的有些久,回来时还携眷着外面风雪欣凉的气息。
医生从他身后提着医药箱迈步进来,是个男子,眉眼清秀戴着个金丝边的眼镜,冲戴星礼弯唇打招呼笑的时候,总有一种斯斯文文感。
来的路上他已经从靳斯言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戴星礼的情况,按部就班的进入客厅打开医药箱,刚把体温计等的东西拿出,还没开口说话呢,就被靳斯言忽的掰着肩膀站直了身子:“外衣脱下,洗手间洗手。”
这话说完,他向卧室中刚要出来的戴星礼抬了下手:“你先别出来。”
戴星礼距离迈出卧室门,抵到客厅脚下就剩下了那堪堪的一步距离。
听闻靳斯言这样说,她脚下蓦地一顿,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你烧还没怎么退,我们身上凉,等一会儿你再出来。”
这话说完,他就拽着那斯文医生的衣领,直接把人拖着扔进了那客厅的另一个洗手间。
戴星礼一时简直哭笑不得:“我哪有那么弱?”
“这话好听,”靳斯言
对于此特别有发表言,漫不经心的抵着墙壁微颔首道:“就是不知是哪个娇公主昨天玩雪,今天感冒的呢?”
戴星礼:“……”
打脸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嘶的一声想要找点反驳的话,却发现这回的自己竟完全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她半张脸瞬间都麻了。
正巧医生那边从洗手间出来,靳斯言沉笑一声脱掉外衣,折身进了洗手间。
等到再出来时,戴星礼那边已经从卧室出来了,正由着那医生给她量着体温,坐在沙发上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一只。
靳斯言抽出一张纸擦掉指骨间的水珠,长腿迈开,大步流星的走向玄关口,似乎在那提着个什么过来。
戴星礼余光划过去,但都还没等看清了,靳斯言就从她身后路过坐在了她身边。
然后便是耳边似乎是塑料被戳破的声音,下一秒,戴星礼的唇边就被抵上了一根吸管,一股香甜的味道便萦绕而来。
戴星礼也是这时才终于看清了靳斯言拿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竟是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