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又喝了口果饮。
冰冰凉凉的果饮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最后凉意散去,只余口腔那些淡淡甜腻。
她忽然一笑,说:“对,那就顺其自然吧。”
她的确想要插手。
可现在想想,如果真的贸然插手了,可能事情会远比顺其自然来的更糟糕。
因为前世的这一幕并没有出现,今
生她的重来蝴蝶效应般改变了许多身边细微的事。
她不知道宋锦行之后的结局是如何,索性就这样,现在开始走一步看一步。
话音落下,戴星礼坐直了身子又说:“送我回学校吧,再不回去我们主任都要炸了。”
靳斯言眉尖微挑,喉结滚动沉笑一声点了下头。
但当车子停在南大校门口时,靳斯言却又偏头看向身边已经打开安全带即将下车的戴星礼,像是忽然回想起那段叙述的问答题,又像是在意有所指的问其他:“那你觉得,恨吗?应该原谅吗?”
语调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起伏,邪佞磁哑的嗓音一如往常。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那大概就是还携眷着点点的懒散吧。
可戴星礼就是在这样的语调落下后,落在车把手上的纤细指尖,忽然顿住。
少许片刻后,她指尖松开,微侧眸看向靳斯言说:“恨,永远不会原谅。但也会适可而止。”
怎能不恨?
前世的种种痛彻心扉,让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说出原谅?
可她后来也知晓适可而止。
因为这一世一切的不同,和新的开始。
——沼泽很深,被人拉了一把才会发现,原来并不想彻底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