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韩媛,大概是因为我俩很像吧,从身世到人生经历,甚至连爱上的人都那么像。
可是我却没法安慰她,因为不管告诉她坚持还是放弃,都是徒劳的。
我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把韩媛带进沈氏,或许她当初跟我进了沈氏,也不会爱上林启佑了。
我拍着韩媛的肩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很久没见,觉得她都消瘦了很多,我把她赶去洗澡,然后挽了挽袖子,帮她把杂乱的房间收拾干净。
在这期间韩媛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林启佑打来的电话。
韩媛出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林启佑打电话给她了,她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赶紧拿起电话,小心翼翼的回拨回去。
韩媛喂了一声,然后不停的“嗯嗯嗯”,不知道林启佑和她说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忍住哭腔说了一句:“那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韩媛裹着浴巾连拖鞋都没穿,手里攥着手机又哭又笑的,她看着我说:“姜酒姐,他说等下来接我,下午有个应酬。”
我点点头,我说那你去吹头发吧,我就先回去了。
韩媛张张嘴,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张口的样子,我说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跟我不用藏着掖着的。她说你能再陪我呆一会么?一个人在这儿,屋子里说话都有回声儿,空落落的。
我说好,等他来了我再走,快去收拾吧。
韩媛冲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垫着脚尖去换衣服了。
我坐在客厅里,把插成了刺猬的烟灰缸倒进垃圾桶里,打开外卖软件,叫了些水果,蔬菜之类的东西。
韩媛化好妆,穿上精致的小裙子出来的时候,
她的冰箱也被我塞满了。
我说我买了些东西,你记得吃。
韩媛点点头,抱着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说姜酒姐,你真好。
林启佑来接韩媛的时候,看到我在显然有点吃惊,他僵硬的笑了笑,说你也在啊。
我说恩,好久不见她了,过来看看她。
“韩媛,你先去车里等我,我跟姜酒姐有话要说。”林启佑把车钥匙丢给韩媛,韩媛楞了一下,就离开了。
“你喜欢韩媛么?”还没等林启佑说话,我就先开口了。
林启佑冷笑了两声,转过头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又回头看着我:“是她让你问的?”
我摇头,我说是我想问的,跟她没关系。
林启佑思索了一会,看着我说:“我和沈总不一样,我没有资格谈爱情。”
我呵呵呵的笑着,我说真是奇怪了,你可是林总。
林启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
我说我不想明白,只请你别伤害韩媛就好。
林启佑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点我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韩媛了,可是,也只能对不起她了。”
我说是么?还有一个人呢?欧阳小姐。
林启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厌恶:“那个女人?呵,是她自找苦吃。”
见我不说话,林启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干咳了两声,双手插在裤兜里,他说:“我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跟你说的,但是好像今天不是时候。改天吧,等你能心平气和的跟我坐下来谈生意的时候。”
我挑着眉看着他,我说我好啊,走吧
,你们不是还有事儿么!
我和林启佑一起下了楼,他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我跟韩媛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着林启佑的车消失在那条街的尽头。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韩媛了,可是,也只能对不起她了。
我反反复复的想着林启佑说的这句话,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和韩媛,这辈子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从韩媛家出来的时候,我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我伸出手接到了一片,然后在我的掌心里融化成雪水,冰冰凉凉的。
那会儿正值年底,除了沈氏的年会以外,我陪着沈星河也出入了不少场合,总归都是吃吃喝喝,然后说一些毫无感情的客套话。
当然也免不了碰上林启佑,从前林启佑的身边都是韩媛,自从结婚以后,他的身边人就换成了那位所谓的“欧阳小姐”,不过我们两个却没什么机会能搭得上话。
按照沈氏的规矩,每年的年底,在公司年会之前,都会办一个晚宴,邀请一些老总什么的,晚宴奢华至极,除了彰显沈氏的财力以外,就是希望促成新的一年的合约。
12月31号,我记得特别清楚,我以沈星河妻子,以及沈氏第二大股东的身份陪在沈星河的身边,致辞稿子我背了好久,只字不差。
那会我怀孕才两个多月,除了吃多了东西有点发胖以外,还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