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头晕,婚宴还没结束,我和沈星河就准备先离开了,离开之前我俩去跟林启佑打招呼,我看着那位所谓的欧阳潇潇,更加确定了我心里的想法。
我冲着她微笑,她倒也是没有闪躲,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异常。
我伸出手,我说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是林太太了。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说:“你好。”
婚宴上我没看到韩媛,直到我和沈星河离开的时候,都没见到她的影子。
回家的路上,沈星河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说:“你和欧阳潇潇只不过见过两次,你怎么会那么笃定今天和林启佑结婚的人不是欧阳潇潇?刚才人多,我没细问,现在就咱们两个了,说说吧。”
我转过头看着他,我说你不是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么?今天是怎么了?
沈星河呵呵呵的笑着,他说这不是八卦。
我之所以认定和林启佑结婚的人不是欧阳潇潇,不是因为我多熟悉欧阳潇潇,而是因为那个人我认识,李倾城,在榕城的时候,姜生上的那所幼儿园的带班老师。
那个幼儿园是李倾城的妈妈开的,园长我见过,是个很慈祥的中年女人,李倾城年纪不大,上学之余,会在幼儿园里帮忙照看小孩子,当初我在榕城出事儿的时候,还是她
帮忙照看了姜生了好几天。
我跟她打的交道不少,姜生在那所幼儿园呆了两年,我也就认识了她两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年才20岁。
只不过几个月而已,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摇身一变,成了欧阳潇潇。
我跟沈星河说了这件事,沈星河一脸严肃的开车,盯着前方的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说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林启佑?
沈星河摇头,他说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必插手。
我说她不是欧阳潇潇啊!欧阳家找了别人来顶替,这事儿肯定有猫腻!为什么不告诉林启佑?也许这背后有什么阴谋,我们可是朋友!
“姜酒,你觉得,林启佑真的把你,或者把我当做朋友么?”沈星河反问我。
被沈星河这么一问,我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仔细想了想,我和林启佑,真的算得上是朋友么?见我不说话,沈星河腾出一手来,摸了摸我的头,他说姜酒,别多想了,林启佑应付的来,林氏从濒临破产到现在,林启佑的手腕我是看着的,放心吧,不会有事,即便是有事,你还是担心担心那位叫做李倾城的姑娘吧。
听沈星河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担心还是安心了,我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到家的时候吴阿姨已经哄着姜生睡着了,见我们回来了,吴阿姨才离开。
第二天我去做孕检,虽然还没到孕检的日子,只是因为最近几天总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觉得不放心,所以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听医生说肚子里的宝宝没什么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接到了韩媛的电话,她声音沙哑,听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她说姜酒姐,你现在有空么,能出来陪我聊聊么。
我看了看时间还在,就一口应下来了。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我就没有开车了,收到韩媛发来的地址,我就打了个车去找她。
我到了韩媛的住处,按了好一会门铃,韩媛才披头散发的出来给我开门,她穿着白色的睡衣,露出了两条洁白的大腿,她用手勾了勾头发,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映在我眼前,韩媛慵懒的挪了挪身子,说了句进来吧。
这是一个不是很大的一居室,进到客厅的时候满地的酒瓶子歪歪斜斜的,烟酒味很重,呛得我直咳嗽。
窗帘还是挡着着,我直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韩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了两瓶酒,斜着脑袋看着我:“来一瓶?”
我摆摆手,坐在她身边,我说不喝了,我怀孕了。
韩媛一愣,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姐,我真羡慕你。”
我说别说没用的了,看你这样子,一夜没睡吧!喝了这
么多酒,抽了这么多烟,遇见事儿了?非得这么折腾自个儿。
我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给韩媛削苹果。
韩媛恩了一声,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姐,我饿了。”
我把削到了一半的苹果丢给韩媛,脱下外套直奔厨房。
打开冰箱的瞬间我就傻眼了,只有一根茄子,两个鸡蛋,还有几颗蔫了吧唧的青菜,厨房的灶台落了一层灰,韩媛靠在厨房门口啃苹果,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说你这是多久没回来住过了?
“昨天,昨天才回来的。”
我说你家里没什么东西,我给你煎个鸡蛋你凑合着吃一口,等下去洗个澡,咱们出去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