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尘前脚刚迈进后花园,苏可暮后脚就进了宴会大厅,还是比较可惜啊,两人并没有像命定的主角般相遇。
回到宴会现场,苏可暮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贺寒尘的身影,她垂头丧气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心种开始莫名的伤春悲秋。
也是嘛,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愿以偿,贺寒尘气成那个样子,不愿意见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自大狂,苏可暮越想越委屈,端起一旁的香槟使劲儿灌了起来,为什么就不能听她分析一下呢,现在好了,搞得大家都不好过。
没两分钟,苏可暮手里的水晶杯就见了底,正准备再拿一杯续上的时候,旁边的坐垫突然往下一沉,她抿着杯沿,略显震惊地将视线转向那边。
苏柳茗挽着柳莉的手,两人脸上都带着让人不明就里的微笑,眼神阴晴不定。
在这样的目光下,苏可暮放下杯子,警惕着面前这对蛇蝎心肠的毒妇。
“可暮怎么自己坐在这儿?”苏柳茗冲她歪了歪头,眉毛轻轻挑起,好一派清纯无辜的模样。
亏你还能这么事不关己,真是丝毫不知廉耻,苏可暮心里暗戳戳地骂着,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真就没点儿数呗。
然而,就算心里再不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她抬手捋了捋散在肩膀
上的碎发,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苏柳茗,话里话外都是挑衅的意味。
“寒尘他喝多了,刚刚出去醒酒,还没回来呢,姐姐有什么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有事说事没事就快滚,别在这里恶心我。
见苏可暮那么目中无人,甚至都没拿正眼看自己,苏柳茗使劲攥紧了藏在背后的手,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在肉里,毒蛇一样的目光死死钉在苏可暮脸上,好像要在那明艳动人的脸蛋上戳上两个深深的窟窿。
眼看着自家女儿马上要发作,柳莉轻轻地把苏柳茗拉到她这边来,示意她冷静。
“可暮啊,我和你姐姐当然有事了。”柳莉从手包里掏出一方白绢手帕,慢条斯理地叠着,然后又把它小心地放回包中,从头到尾没给苏可暮一个眼神,当家主母的架子摆的十足。
只可惜,苏可暮并没有留给她足够的发挥空间,察觉到柳莉的意图后,她也不慌,只是抬起纤细凝白的玉手,重又捏起刚刚被自己放下的香槟杯,不急不慢地饮下一口,丝毫没被柳莉的样子唬住。
“那敢问母亲和姐姐的事是什么呢?不重要的话,我就先走了,寒尘还在那边等我。”
说完,苏可暮目光转向别处,抬腿佯装要走。
“等一下!”发现苏可暮并不上她们的
套时,柳莉慌忙开口阻拦,“这不是你刚恢复了精神么,来,我和你姐姐认识认识在这里转转,认认名媛圈里的人。”
你们会有这么好心?柳莉母女在前面走得飞快,苏可暮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一时找不到借口拒绝。
尽管知道她们这种行为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还是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在向那些贵妇小姐们介绍自己的时候,柳莉开始不着痕迹的诋毁她,明面上是夸,其实有脑子的都能听出来,她这是在变相的跟人家说自己是个废物呢。
“哎呦,刘太您说的可是啊,我家这个小女儿傻了这么多年,一朝恢复了,偏偏还是什么都不会,也怪我,之前要是但凡教个一星半点的,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啊。”
人刘太本没有这个意思,奈何柳莉一张利嘴巧舌如簧,颠黑倒白,愣是把这位心思单纯的阔太太给忽悠着了。
再加上她刻意提高的嗓门,好家伙,这一通话讲出去,怕不是全城的富豪都知道苏家二女儿是个不学无术,四脚不勤的废物。
刚脱去了傻子的外衣,她可不想再背上负面标签了。正思忖着如何反击回去,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从那群墙头草中跳了出来。
“苏太太这话说得不对吧,之前苏可暮的表现
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凡您讲她因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而不善言辞,我都不会说些什么。”
苏可暮循声望去,来人是个修着齐肩发的女孩子,看着至少一米七高,年纪跟她差不多大,桃花眼鹅蛋脸,偏偏一双眉毛又浓又直,硬生生把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拉到了英气的层面上,一双八厘米的细高跟踩得炉火纯青,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子豪爽和嚣张,周身气质根本不是那些普通的大家闺秀能比的。
柳莉和苏柳茗显然认识这位来势汹汹的大小姐,不仅如此,苏可暮发现,非但是认识,她们甚至还有点怕她。
“刘姨,好久不见啊,”陌生女子熟练的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一个跨步站到了苏可暮这边,向她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林夕,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
原来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小姐,苏可暮心下了然。这位林夕大小姐可是声名在外,传闻她不仅在她爸一众外室的设计陷害中健康长大,还在成年后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