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就不过去了。”
“那怎么行?胡闹!”老者视线在珍藏身上微微一绕,留意到郁思文的手搭在那女孩手背上,微微颔首,“带着女朋友去吧,一定要去!”
郁思文稍一犹豫,扭头问珍藏,“陪我一起去,行吗?”
他们一起看着她,尤其是老者的目光,很有威仪,珍藏顶着十级台风的压力,尴尬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有什么事今天都先推掉!今天是豆豆的大日子,你们可不能缺席。”绿灯亮了,老者命令式地说完,前头司机油门一踩,率先离去。
“你一个人去吧,”珍藏劝郁思文:“我不习惯人多的场合。”这倒是真,对于宅女叶珍藏来说,除了吃东西和购买必需品,其它时间呆在外面能免则免,尤其人多的场合,只觉闹得头晕。
“那我也不去了,留下来让你陪我。”郁思文一抿唇,发动车子。
珍藏哭笑不得,这话说的,一点不像大叔该说的话。
“郁思文,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她仔细考虑着措辞。
郁思文专心开车,过了几秒,才说:“你说。”
“我可能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你。”她平生还是第一次正面拒绝别人,所以用词尽量温和。
“我知道。没关系。”
“以后也可能很难喜欢上……”她急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一时语塞。
“你看,你每一句话的用词都有可能两个字,那说明你自己也不确定,不是吗?”
那男人并没有看她,只是专心开车,语气还是很温和,“这样吧,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三个月,三个月后,你确定了答案再作决定。”
“其实你配得上更好的女人,这样对你不公平。”说不感动是假,平凡如她,他完全可以找到比她好百倍的女人,所以她只有更加坚决才对得起他的好:“我不想耽误你。”
“好女孩是有很多,但是我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你一个。”郁思文大方地说。
珍藏哑口无言,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只觉心烦意乱。
是的,她是个自私的女人。
她明知道和裴至不可能,却心存妄念。
她明知道心里想着别人就不该和郁思文在一起,却无法坚定拒绝。
因为她明知道不可能得到裴至,但是错过郁思文,却再无可能找到比郁更好的人。
他丧偶,她离婚。他工作稳定脾气温和,她不求上进性格急燥。他不会像老叶那样去找小三——至少不会公然找小三,也不会离婚,他甚至对她一见钟情!一切都那么完美,像是为她度身订制。
可是,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人,却是遥远得像星星一样的裴至?
好吧,她俗气,她是个自私的大烂人,但至少要自私得坦荡。
“郁思文,我心里有人了,你也不介意吗?”她把心一横。
郁思文没有问是谁,心里有数,“当然介意。但是你没有选择和他在一起不是吗?既然这样,我还有机会。”
“我不想骗你,坦白说,我觉得你很好,也很适合我,但……”
“不要随便发好人卡。”郁思文打断他,简单快速说:“觉得我好,就试着接受我。”
这个男人一向温和有教养,很少有这样直接打断别人话头、几乎咄咄逼人的时候。
车前风景快速倒退,珍藏看看郁意态坚决的侧脸,一时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一会儿,听见他说:“我们试着交往三个月,三个月内,如果觉得彼此不合适,随都可以提出终止,说不定到时候你还是嫌弃我,也说不定我会先走开。怎么样?”
他扭头,挑衅地看向她,还是似笑非笑,露出眼角两条淡淡的装饰性的鱼尾纹,徒增熟男韵味。
珍藏斟酌着,良久,下了决心,三个月就三个月吧,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期限,于是点点头。
她本不是这样当断不断拖泥带水的人,在感情面前却失了原则。
郁思文轻笑出声,爽快,也带着几分他从小到大成长环境里带出来的难以察觉的狡黠。
“现在可以陪我去参加堂妹婚礼了吗?”他笑问。
“一定会有很多你家里的亲戚吧?”珍藏思忖着,如果三个月后不适合,会不会向家人不好交待?
郁思文明白她的担心,眼望前方,却再次准确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这脑瓜一天到晚想这么多干嘛?比我还爱操心。”
珍藏望天。天知道,她其实是最不爱操心的一个人。
“三个月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大叔有大叔的魅力,说不定到时你会爱上我,非我不嫁呢!”
珍藏捧场地笑了笑,却并没有因对他的坦白而轻松,相反,郁思文的大度让她心情更加沉重。
无论是否出自她本意,事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