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不就是生活,没人离了谁过不下去。
昨天晚上快天亮才睡着,第二天一大天都浑浑沌沌的,到了下午3点钟,郁思文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办完事了,下午时间空闲,问珍藏可不可以摸鱼出去看电影。
珍藏现在的心思连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就算裴至不说,她也不想让事情越来越复杂,于是装作工作特别认真的样子告诉郁思文,最近公司全体员工正在赶一个大案子,太忙了,走不开。
秦玉珠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指导员工修广告图,顺便把她的电话偷听了一耳朵,二话不说蹬噔噔福走过去,一把抢走她手机,脸上肉毒杆菌快要笑爆:“是小郁吗?你好你好,我是珍藏的妈妈……下午没什么事啊,你们出去玩吧……就应该趁年轻多出去玩玩的……去吧去吧,今天天气好,看场电影吃个饭,再去东明山附近兜兜风……”
珍藏几乎是被秦玉珠赶出了公司。
站在楼下等郁思文的车,看看天色,真不知秦玉珠是不是和她生活在一个次元,天气哪里好了?没有下雪,但也没有出太阳,风干冷干冷的。
她紧了紧围巾,看着街对面一溜儿商店橱窗全都装饰着红红绿绿的圣诞老爷爷,意识到马上就是圣诞节了。
有个戴墨镜的男人一步三晃地走上台阶,珍藏叫住他:“陆慎言,你来干嘛?”
秋裤男神陆慎言看清她后的第一件反应就是紧张地扶了扶墨镜,然后才一摇三摆地晃过来,新款耳钉闪闪发亮:“亲自过来慰问慰问你啊,过敏好些没?”
“昨天惨遭酒精洗澡的时候你怎么跑那么快?现在早没事了。不过,看到你大阴天的还戴着眼镜,有个地方突然疼起来了。”
“哪疼?”他明知她一定没好话,满脸戒备,问得迟疑。
“蛋疼。”珍藏大笑。
“你有蛋吗?”陆慎言怪叫,伸手扯她围巾。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不制止我的粗俗,反而拿语言刺激我更加粗俗?”
“我巴不得你粗俗粗鄙粗糙,最好没人要,正好我拣漏。”
“再没人要也轮不到你……”
正贫着,不远处车道上“嘀嘀”两声喇叭响。
珍藏侧头,便看见了郁思文的奥迪a6。
“粗俗粗鄙什么的,你还是去找裴蓁蓁吧,我得变身高雅高贵高大浪了。”
陆慎言觑了车内的郁思文一眼,愤愤不平:“都什么人啊你也看得下去,颜值欠费很久了吧!广大妇女们看了不会发生流产什么的不幸事件吗?”
郁思文已经下车,替珍藏拉开另一侧车门。
趁陆慎言不防备,珍藏一把薅下他的墨镜,果不其然,墨镜下的眼睛一圈青黑,显然是被某暴力萝莉揍了。
珍藏哈哈大笑,扬长而去,顺便丢给陆慎言一句话:“你这样子才是人见心慌鬼见发愁吧?为了补偿你,今天我司红酒咖啡免费供应,管够,你自己上楼找秦玉珠贫去吧。”
车内,郁思文俯身替珍藏系上安全带,问:“冷吗?”
“不冷。”
他把暖气开得更足,发动汽车。
今天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黑色西装,暗红色隐纹领带,还用了香水。
这男人的颜值也许比不上陆慎言和裴至,但也是属于相当顺眼的那一类,且另有一种温雅风度,哪有陆慎言说的那么夸张。
“怎么穿的这么正式?”珍藏问。
“有个堂妹今天结婚,本来应该去喝喜酒的,但中午已经一起吃过饭了,晚上正好省下时间陪女朋友。”他说。
“其实不用专门陪我的……”珍藏顿时感觉到压力,也许是心虚。
“不是我陪你,是想让你陪我。”
红灯了,车子稳稳地滑停在斑马线前,郁思文侧头看向珍藏,表情似笑非笑。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看我,也不要对我这样好。
珍藏在心里暗暗的叫,装作对他的注视没感觉的样子,直视前方。他这样让她很有负担,也许她该向他坦诚,并没有爱上他。
直到那目光浓烈得快要滴出,珍藏终于撑不住地垂下眼帘,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她下意识地假装捋颊边碎发,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排斥感。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当她心里住了一个人,被一个男人占据,那她对另外一个男人哪怕是无意识的触碰都会反感抗拒。
这时,并排停在他们稍前面一点的一辆车突然降下车窗,向这边做出打招呼的手势。
郁思文也降下车窗,朝窗外微微欠身,“大伯!”
那边后座车窗已经降下来,座位上的人看上去五十开外,花白头发,满脸威严:“思文,是去豆豆那边么?”
“大伯,我和朋友还有事,中午已经见过豆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