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乐眼神复杂,她这才感觉到手上有个钻戒。
于是她褪下来要还给瞿季止,“我们现在还不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希望能慢慢来了。”
为今之计,只有稳住他。
瞿季止的表情有些怏怏,他拿过陈宜乐还给他的戒指,捏在掌心里。
“你想要多慢?”他轻声问。
陈宜乐被问住了,她冒着风险唬他道:“如果你不想我离开,那就尊重我,不论快慢,请你不要自以为是的掌控。”
“你会离开?”瞿季止问她。
陈宜乐看着他的眼睛坚定道:“会的。”早晚会的。
“可是你不是说了喜欢我吗?”瞿季止疑惑着。
“前提是你要尊重我,一而再,不能再而三,如果你还有下一次,我——”
“别说了!”
瞿季止猛地拔高音量,背部挺得直直的,却又突然软下来:“我知道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开,我会等你的。”
陈宜乐沉默着,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偏执,想起他是一个病人,尔后轻声道:“好。”
瞿季止首次露出了勉强的笑意,“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宜乐点头。
在他走出几步远时,她叫住瞿季止
:“生日快乐。”
瞿季止的嘴裂开幅度大了些,“谢谢。”
他回了房间。
陈宜乐坐着发呆,直到感觉脊背僵直的发疼,她才起身,收拾碗筷时却发现桌上有一个暗红的印子,并不大,有些……像是手纹?
她迟缓的思考着,突然想起被瞿季止握在掌心的戒指,顿时拔腿冲上瞿季止的房间。
此时陈宜乐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绝对不能有伤口!
“开门!”陈宜乐敲着瞿季止的房门,砸到手疼。
瞿季止出来的时候有些憔悴,发丝上还在滴水,他疑惑的看向陈宜乐:“怎么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
陈宜乐盯着他,疾言道。
瞿季止直接伸了出来,“不小心划破了,你怎么知道的?”
陈宜乐紧紧的闭上了眼,而后睁开:“答应我,以后不要把自己弄伤。”这应该……不算自残吧?
瞿季止沉默的看着她,突然躬身干呕了起来,陈宜乐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转变,瞿季止已经弯着腰掩住嘴跑进了房间。
她对瞿季止的房间有阴影,便只是在门口喊:“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只有干呕声和马桶抽水的声音。
瞿季止再次出来时,比
之前更为憔悴,手不由自主的挠着胳膊,“你回去休息吧。”
“你怎么了?”陈宜乐问。
“我没事。”
说着关了门。
陈宜乐脑海中出现他挠胳膊的模样,似乎……胳膊上有红点点?
她再敲门,就没有人应了。
瞿季止到底怎么了?
陈宜乐有些慌,她四下看看,却一个佣人都没看见。
瞿仲行……对,找瞿仲行!
陈宜乐的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瞿仲行的身影,好像只要找到他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她循着记忆再次来到书房,“咚咚——”
“瞿先生!你在不在?”
熟悉的“咔哒”声传来,陈宜乐猛地推门进去,便看见瞿仲行立在办公桌前,皱眉看向自己,“做什么。”
“瞿季止他不对劲,他、他刚刚一直吐,我再敲门他不理我了。”
瞿仲行神色一凛,朝门外走去,陈宜乐给他让路。
“我离开以后你们做了什么?”
瞿仲行冷硬着声线询问。
“我、我给他煮了碗饺子。”陈宜乐有些忙乱的说道。
瞿仲行猛地停住脚,回头看她,目光锐利如鹰:“什么馅的?”
“香菇虾仁……”陈宜乐在他问出这句话后,脑海中似乎迷迷
糊糊的有了什么念头,然而不甚明朗。
瞿仲行周身气势一变,不再管陈宜乐,迈开长腿掏出手机便朝瞿季止的房间去。
陈宜乐听见他说:马上安排救护车到紫荆华府。
陈宜乐满面茫然,微微歪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不敢相信……
瞿季止被瞿仲行从房间背出来了,垂下来的手满是指甲抓伤的痕迹。
他动作很快,背着瞿季止如同一头迅猛的兽冲了出去,陈宜乐愣在原地发呆,艰难的消化着事实。
君茉茉为什么要害自己,她为什么——要害瞿季止?
瞿季止……香菇过敏。
今天吃烧烤的时候,陈宜乐被瞿季止递了一些海虾,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