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在哪啊?”陈宜乐对这个产生了好奇。
何阿姨回过头看她一眼,“老宅在哪我不方便跟你说。”
陈宜乐脸微热,她刚刚有些忘形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何阿姨轻笑了笑,没说别的。
陈宜乐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话题,偌大的厨房就只能听见何阿姨做饭的声音。
“姑娘多大了?”
陈宜乐连忙道:“二十。”
“在读大学吧?”何阿姨像个普通的长辈唠家常一般。
陈宜乐“嗯”了声,随后又说了自己的大学。
何阿姨便赞叹道:“真是好大学,我家那个不行,不好好读书,要不是我有些手艺,又在瞿家这么多年了,赚的钱不够那小崽子浪的呢,我家那口子常年吃药,全家就指望我的收入啦。”
何阿姨说着还有些自豪。
陈宜乐张了张口,犹豫着问:“您在瞿家工作多久了?”
“我想想——”何阿姨说,“十二年吧。”
陈宜乐回道:“真久呢。”
何阿姨慈和的笑了笑,“不久,林管家都在瞿家呆了快三十年了。”
陈宜乐有些惊讶,“林管家什么年纪了?”
“具体还真不知道,至少有五十五了。”
陈宜乐觉得林管家保养的真好,想
着事便没说话。
何阿姨便道:“姑娘,你平时有空不要那么闷,老是憋在房间做什么,后院有个温室,过去看看花也是好的。”
陈宜乐笑着应了声。
听这个何阿姨的意思,她竟是知道自己不能出去,这里的佣人应该都知道吧,可是她们似乎并不觉得这不对……
陈宜乐往日没深想,现在想着心里有股凭空生出的难言的怒感。
何阿姨做好了面,便端出去,招呼着:“姑娘,出来吃早饭。”
面煮的简单,每日的食材都是新鲜的,这会儿便只是用昨天剩下的材料简简单单的做了个面。
陈宜乐朝她笑了笑,温声道了些,何阿姨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吃完面,将碗送回厨房,何阿姨也没说客气话。
瞿家不同年纪佣人的态度,似乎还挺值得思忖。
年轻如小陶那样的对她客气的很,什么事也不叫做,年纪大些的就随意些了。
也不知道瞿家老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管教雇佣关系的人居然这样的严厉,看小陶昨天的态度,面对瞿季止那样的侮辱人格的刁难都不甩手走人。
是真的很珍惜这份工作呢。
难不成做佣人工资很高?
陈宜乐漫无边际的想着。
听何阿姨说后院
有温室,她闲着无聊,便摸索着往后走。
从偏厅穿过去似乎有个门,只是做的跟墙壁似的,陈宜乐走近推开,便来到了更深的天地。
这套别墅占地面积看上去还真不小。
陈宜乐走出门便看见足有起码三间教室那么宽广的绿茵地,绿茵地的最边界是色彩鲜艳的花和藤架。
中间似乎被腾空了的模样,陈宜乐想到昨天瞿家兄弟的对话,便猜想这里要放烧烤架。
后院雅致悠闲极了。
这里也确实有个玻璃温室,但是似乎门锁着。
陈宜乐朝藤架下走,坐在椅子上仔细回想每次坐车回来路上的景致,也只想到了高高的围墙,那围墙做的巧妙,她从未往后院这方面想。
这会儿后院也没什么人,陈宜乐难得有些放松,竟然渐渐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瞿仲行一早去工作,等到快中午便提前回来了。
只因有工人要来组装烧烤架,他要亲力亲为的盯着、检查,以免瞿季止的生日出现纰漏而让他心情不好。
等他穿过那道门时,一眼便看见在藤架下睡觉的陈宜乐。
阳光透过藤叶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陈宜乐身子细弱,脸也巴掌大,此时沉静安睡竟有种恬然纯美的气质。
瞿仲行看
着美如画的一幕略有些恍惚,蓦地回想起陈宜乐令他作呕的勾引,顿时将脑海中刚生出的一丝柔软给驱散。
工人们扛着东西进来,一见有十分美的女孩子在睡觉,连动作也放轻了,领头的过来悄声请示:“老板,是过会儿再组装吗?”
瞿仲行移开视线,“不用,现在就装。”
烧烤架都是钢铁制品,叮叮当当的声音无可避免,可是工人们竟然因为陈宜乐在睡觉,所以都放轻了声音。
瞿仲行眼中生出一丝厌恶,陈宜乐凭着这张脸怕是得过不少好处吧?
他阔步走了过去,碰也不碰她,“谁让你过来的?”
陈宜乐早就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但是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