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乐慌忙摆手,逃也似的拉开车门奔去医院。
五指消毒,又上好药再次包扎,顺便挨了一顿医生的指责。
她提着绷带和药出来时,许敬承果然还在。
陈宜乐脚步迟疑,便听见他按了声喇叭,按下车窗,扬着灿烂的笑对她说:“这么快?上来吧。”
她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顺从的拉开车门上车,许敬承便状似随口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陈宜乐抿唇,才道:“陈宜乐,耳东陈,适宜的宜,快乐的乐。”
“好名字,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陈宜乐干笑了一下,“或许吧。”
气氛略微有些凝滞,许敬承便打开了车载音乐,舒缓流畅的钢琴曲很好的驱散了尴尬的气氛。
回到别墅区的时候,许敬承才开口,仍是一样的温和。
“你住哪里?”
陈宜乐一路都在发呆,闻言将神游的思绪拉回来,张张嘴,却突然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瞿家的别墅到底是哪一号。
许敬承没等到答案,便试探性道:“你不知道是哪号?”
“嗯。”陈宜乐有些窘迫的点头。
许敬承微微蹙眉,将车停在路旁,看向她:“那你——
”
又顿住了。
陈宜乐生怕他下一秒说: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住?
好在他没问,只是说:“你知道你住的那户人叫什么吗?”
陈宜乐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尴尬,但也察觉出他尽力释放的善意。
“姓瞿。”
许敬承皱眉,想了片刻,豁然开朗:“我知道了,他们似乎搬过来不算太久。”
陈宜乐笑笑没说话。
许敬承便再次发动车辆,带着笑意说:“我送你回去。”
陈宜乐轻声道了谢,便转头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景色发呆。
直到,晃过一辆熟悉的商务奔驰。
陈宜乐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瞿仲行的车,然而一股危机感莫名的涌上心头。
安静的别墅区突然响起短促急切的喇叭声,许敬承朝外后视镜看一眼,便发现刚刚相错而去的商务奔驰跟在自己后边,有想要反超的迹象。
似乎是想叫停自己。
许敬承便缓缓停了车。
他一停下,商务奔驰果然也停下了。
车上下来一个人,面熟,许敬承便也下了车。
陈宜乐朝后看去,看见他们二人握手,交谈片刻后,许敬承便转头看她。
随后闻博走过来拉开了车门:“陈小姐。”
虽然并未
多说,却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宜乐平淡着脸下车了,甚至没有跟许敬承道谢的勇气,她跟在闻博身后上车,便听见瞿仲行朝许敬承道:“多谢许先生相助。”
许敬承笑眯眯的摆手,“不值一提。”
陈宜乐突然心慌,她不知道瞿仲行是如何对许敬承说自己的。
两人客客气气的道别,瞿仲行便回到车上。
“本事不小。”瞿仲行垂眼看她,凉薄的鄙夷道,“许敬承都被你勾搭上了。”
陈宜乐回击似的扬起假笑:“那没办法,您看不上我,自然有能看得上我的。”
瞿仲行便又是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表情浅淡,然而情绪浓重。
闻博照旧是做一个沉默不语的工具人,他车开的快而稳,似乎不必瞿仲行说要去哪里便知晓他的心意。
他们又回到了瞿家的别墅里,瞿季止愤怒的问话陈宜乐在车库都听得见。
“宜乐呢!我要见她!”
“叫我哥来!”
“三少!三少!”
随后便是一阵慌乱的尖叫女声与摔碎东西的声音。
瞿仲行只看一眼陈宜乐,便不再想投放视线给她一般,带着浅淡的漠视与不耐。
“上去见他。”
不消他
多说,陈宜乐也明白自己需要出场。
她走没两步,便听见瞿仲行缓慢平淡接着道:“记得,要带着感情,说你担心他,为他煲汤去了,演的像一点。”
瞿仲行的音色漂亮到足以出道,低沉平淡的陈述句却让陈宜乐感觉到一种睥睨的傲慢。
带着感情?
呵。
瞿季止的房间杂乱不堪,大到台灯,小到平板手机,尽数摔碎在地上,墙面上甚至还有模糊的血印。
陈宜乐勉强定了神,跨进门内,强迫自己把视线稳在瞿季止身上,“季止,你醒了?”
或许她并未调整好情绪,有些干巴巴的,即便努力的想发出饱含惊喜的问句,却显得平淡应付。
好在瞿季止并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