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乐始终站着没动,一切感官似乎跟自己隔了个
屏障,让她感受的并不真切,连别人说话的声音都像是远远的。
她看着瞿仲行背对着自己,脊背微微弯曲,半跪在地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瞿季止的背,话语呢喃温柔。
陈宜乐难以想象他的面部表情。
恍惚间,陈宜乐竟然无法将眼前这个为了弟弟跪在地上耐心温和的男人,跟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高傲矜骄的冷漠形象重合在一起。
数人疾步而来的脚步声打乱了陈宜乐的思绪,她转头看,一群白大褂抬着担架走过来,瞿仲行听见声音也微微偏头。
那些人过来便道:“瞿总。”
瞿仲行示意他们将瞿季止弄上担架,瞿季止睁眼躺在担架上的时候,那些人给他打了一针,陈宜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没多久,瞿季止便闭上了眼睛,
瞿仲行疲惫的捏了捏山根,“先送回家吧。”
那群白大褂的领头人连忙应“是”,便带着瞿季止走了。
陈宜乐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也没说,内心似乎已经平静了一般。
瞿仲行仿若这时候才注意到陈宜乐,见她半身都湿淋淋的,便走近,垂着眸语调平稳道:“我还有工作,闻博会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