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着头。
“季止,这到底怎么回事?”瞿仲行不满的厉声质问。
瞿季止慢了一步,此刻又听见瞿仲行的质问,胸中郁气难消:“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老婆要你护着?”
宾客们骚动起来。
唐雪漫悲戚的坐在地上,完全不顾脸面,“你看见了吧季止?她不是个好东西,她连你亲哥哥都勾引!”
瞿仲行侧目,迟疑的看了眼台下的宾客们,右跨一步同陈宜乐拉开了距离。
陈宜乐手指捏着质地良好的西装外套,指尖颤抖。
瞿家兄弟的母亲君美涵高声呼叫着:“保安呢!把这个疯女人带出去!”
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犹如一道道锋利的刀刃,剜在陈宜乐的心上,让她面红耳赤,有种被人扒光了站在这里的错觉。
唐雪漫被训练有素的保安们迅速拖走了,然而临走前,她嘴里的污言秽语无一不指向陈宜乐跟瞿仲行有私情……
瞿季止有些崩溃地撂下这场闹剧——跑了。
他再也没出现在酒店。
瞿仲行来找她的时候,目色沉静,眉间却多了几分褶皱:“季止找到了,但是他出车祸了。”
陈宜乐像是不敢相信,但片刻后她迅速道:“那我要怎么办?”
“等他醒。”
瞿仲行像是只
来通知一声,而并不给一个解决方案的无情执法人员。
陈宜乐看着他离开的挺直背影,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瞿仲行——”
陈宜乐发着抖喊他,“你就这么对我?”
瞿仲行停住了,但似乎不打算停留,又迈开了步,并未回头。
陈宜乐拎着碍事的婚纱跑向他,踉跄着拉住瞿仲行的手臂,有些无措和恳求,“如果他一直不醒,如果他死——”
“你闭嘴!”瞿仲行狠狠甩开陈宜乐的手,跟她拉开距离,“季止会醒的。”
他话语坚定,像是在跟陈宜乐强调,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那我凭什么等着!我们之前算什么,算什么?!”陈宜乐受伤的看着被甩开的手,又抬头冲他哭喊,不体面到了极点。
瞿仲行只是看着她沉默,两人对视,他的目色沉静,在刚刚短暂的失态后,又恢复成了以往矜贵清高的模样。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陈宜乐眼中的泪终于囤积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瞿仲行动了动唇,看着陈宜乐悲痛到泪流满面而又隐含着期望的脸,看着她穿着婚纱本该是最幸福的一天,却十分痛苦的略微佝偻起身体,无法呼吸的样子。
半晌才轻慢的掸了掸被陈宜乐拉过的衣袖,垂眼看她,目色渐渐发冷。
“没有。”他语调平缓,放轻了声音,“记好你的身份,你太廉价,廉价到我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