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傻王并非天生痴傻(1 / 2)

“别动。”祝锦情扯开雁久息做无用之功的手,两指扼制住他的鼻梁,保持着双双躺倒的姿势偏头命匆匆过来扶人的云管事和梣枝,“去拿条狐裘来。”

“是。”梣枝脚程快,领命急匆匆奔往内阁。

祝锦情捏着雁久息的鼻骨两侧,艰难深呼口气,气若游丝道:“夫君先稍稍起身,妾身喘不过气了。”

雁久息大致是身子不好,从小生病比较多,并未将那一片渗人的鲜红当回事儿,听到祝锦情的话乖乖支起身体,将重心侧开,然后认真在自己衣摆上揩干净指间的血液,又转而去擦拭自家娘子姐姐脸上的。

由于鼻子被捏住,雁久息说话有些瓮声瓮气:“对不起。”

他的娘子姐姐可是小神仙,怎可沾染血液这等污浊之物?他真是太坏了!

祝锦情借着云管事搀扶站起身,后脑并未有被磕痛的迹象,想来是倒下去的那瞬间被傻子夫君护住了。

祝大佬心中忧虑并未减少,小心翼翼将傻夫君抓过来,迎上狂奔回来的梣枝,单手拽过狐裘披在雁久息身上:“真是个傻子。我又不能凭空生出翅翼,你站在门外冻着我也得乘马逐步车归来,冻坏了该如何是好?”

“但是娘子姐姐进门我可以早些看到。”雁久息扯着狐裘的领子草草披上,闷闷地反驳道。

“···”祝锦情无言以对,只得好声好气跟他商量,“下次莫要再这样了。”

进了殿中,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冻狠了的雁久息狠狠打个哆嗦,突然觉出冷来:“可是娘子姐姐不在府中,我睡不着。”

“那就在床上等。”鼻血不多时已经止住,祝锦情接过梣枝手里的湿毛巾擦拭干净雁久息皮肤上的血迹,随口答复了一句。

云管事在旁听得一骇,恍然间觉得自己顿悟了。

他老脸

通黄,立于身后正经八百掩唇咳了一声:“···那个,王妃呀,王爷是不是上·火啦?”

嗯?

祝锦情眉心一拧,察觉事情不简单,可还没等她反唇应战,云管事已经装模作样捋了捋自己两撇八字胡,振振有词劝诫道:“老奴有句话不当说,但思来想去还是得说一句。王妃呀,王爷就算再单纯,身体上也是个成年儿郎,您···”

云老头儿大着胆子看眼祝锦情,难以启齿道:“您每日这般在王爷跟前儿晃来晃去···王爷他,不这样才怪。”

祝锦情:···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深深感受到这是个无人在意真相的朝代:“云伯,夜露已深,您老年岁大了,回去歇着罢。”

云管事头顶冒出三个问号,随之被梣枝连推带请地送出房门。

将梣枝也打发出去,房中剩下夫妻两人的时候,雁久息痴痴盯着祝锦情,翻腾两下从平躺改为侧躺,拉过她的手贴在脸颊轻轻蹭了几下,神情有些萎靡:“···娘子姐姐。”

手下皮肤的温度有些不对劲,祝锦情不禁敛了调笑地神色,轻声应他:“嗯。”

雁久息又使劲儿蹭了几下祝锦情的手,以至于整个面皮摩擦起了薄红,小幅度眨了眨眼,桃花眼带着明显的迷离,眼睑有些沉重。

这是受凉发热了。

祝锦情不动声色伸出另一只手,施力匀称按着雁久息的头部,直到后者眼皮控制不住阖上。

白日里雁久息的体检报告已经被她抽空看完,种种不正常数据表明傻夫君的痴傻并非天生,初步判定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心理因素所导致,另一个,则是人为投毒。

“唉···生在帝王家还真是多灾多难。”祝锦情低声感慨了一句,抚开雁久息因为不适而微蹙的眉

宇,“可怜兮兮的。”

不舍得傻子再多受苦,祝锦情解下腰间的锦囊,看了眼被雁久息垫在脸颊下面动弹不得的右手,费力用左手翻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嘴巴里。

这是她近日利用闲暇时间新研究出的药,目前未配方有限,但治个风寒感冒不在话下。他夫君也是真出息,转眼间就病了,丝毫没有让这药白研究的意思。

“唔···”药丸的苦涩化在口中,让睡着了的人发出不适地低喃,雁久息半睡半醒间伸长手臂环住祝锦情的腰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入沉眠。

祝锦情轻拍几下他的肩膀,熄灭床头的灯烛,就寝了。

几日后,除夕应时到来,祝锦情和雁久息一早换好御赐的华贵衣裳,坐上了香车软架。

“晚玉小姐还没收拾妥当吗?”祝锦情揭开车帘从车厢中探出一颗头,问一旁的云管事。

“回王妃,晚玉小姐刚派人说她身子不适,想晚一点进宫,说您若是着急,便不必等她了。”云管事如实相禀道。

祝锦情重重哼了一声,懒得去想祝晚玉那小白莲花又想出什么新幺蛾子,放下车帘冲云管事挥挥手示意启程。

不远处,被派来传话的相府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