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也跑到了城墙下,在靠近城门附近时发现攻城的士兵们已是一片混乱,没有了预先设定好的队形。
在混乱的大军中,她一时没找到西门永淮,抓着人就问:“殿下呢?卫副使呢?”
问了几个慌乱的士兵都是摇头,总算有个士兵跟她说:“殿下和卫副使好像好像都在云梯下。”
叶紫赶紧朝搭好的云梯方向跑去,看到云梯这边的战况最激烈,还有士兵在往云梯上爬,而城墙上的人俯身拿着弓箭,正朝着下面不停的放箭。
她终于看到了正背靠城墙站着指挥士兵的西门永淮,便挥手朝他走过去。
可突然上方有箭向她袭来,她一时吓得整个人呆住了,还没来得及惊叫,一人已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到了怀中。
那只从上面射下来的箭离她仅有毫米之差时,擦着她背后的衣服直直地射入到地上。
叶紫惊恐万分,抬头一看,救了她的人正是西门永淮。
西门永淮扔将她紧紧紧箍咒在怀中,生气地道:“不是让你站在那里别动的吗?跑到城墙下来做什么?”
叶紫稳住心神忙道:“不能再强攻了,先命令大家撤退。
到现在还没占据城墙,梁王在宫中有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马上会有更多的大军来西门防守的,我们再强攻只会增添无谓的牺牲。”
西门永淮声音低沉、语调严厉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身边连个护卫的人都不带,就冲到最危险的地方,不要命了!”
“知道了,我错了。”叶紫不敢再多说,刚才要不是西门永淮及时拉了她一把,她连躲闪都忘了,差点没命。
这时往城楼下射的箭变少了,上面好像有大动静。
叶紫还被西门永淮圈在怀中,生怕她一离开他,她就会有性命之忧一般。
叶紫觉得不对,闻到一股浓烈的煤油味,抬头向城墙上看去,只见有什么透明的液体在缓缓的从城墙上流了下来。
“不好,城墙上的人在往墙上倒煤油,不能再靠着城墙躲避箭矢了!”叶紫大喊道。
这时卫忠也从别处冲了过来,对西门永淮道:“殿下,城墙上的士兵都在还火箭,我们该怎么办,还攻城吗?”
叶紫忙对西门永淮道:“殿下,赶紧撤吧。”
西门永淮一咬牙,命令道:“不攻了,你快去通知各营士兵,全部撤回营地去,快!”
“是。”卫忠即刻通知到个个将领,让他们带着士兵们全部撤走。
西门永淮始终护着叶紫,小心的往离城门有五十里远的营地撤去。
回到营地,叶紫看到撤回来的士兵大多都在护送着伤兵,将伤兵集中在一处营帐中,等着军医来诊治。
到了安全的地方西门永淮也早就放开了叶紫,本想带叶紫回自己的营帐,可叶紫拉着他道:“我们去伤兵营看看,这次受伤的战士不少,也不知道两位军医忙不忙得过来。”
西门永淮点了点头,没有阻拦她,还跟着她一起去了伤兵营。
伤兵营中呻吟声一片,西门永淮一边安抚着伤兵,一边同将领叙话。
叶紫则帮着军医用盐水为伤兵清洗伤口上药,忘了这一夜的疲惫,又精力充沛的在救治伤兵。
西门永淮见叶紫不想走,一直在伤兵营中忙碌,也呆在这里默默地陪着她。
她给一个伤兵包扎完伤口,才发现西门永淮也没回营休息,还在这里陪着她。
她走了过去,推了推西门永淮道:“殿下,你先回营歇着。你不懂医术,在这里坐着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下。这几万人的大军
后面再该如何攻城,还需要你指挥。”
西门永淮拉住她的手道:“来京城的第一仗就没打好,我一个人回去也睡不着。”
叶紫反握住他的手道:“京城本就好攻,想要一仗拿下是不可能的。殿下回去若睡不着,可以把卫忠叫到帐中,再想想对策。我再帮着军医为几个伤兵处理完伤口就回去的。殿下快回去吧,今夜攻城,你要比我累多了。”
西门永淮终于起身,对她道:“好,我挺你的。你也别太辛苦了,早点回来歇息。”
叶紫嗯了声,又去救治伤兵了。
西门永淮看了她一眼,只有先离开伤兵营,回到他们的营帐中。
在营帐中靠在行军床上确是也睡不着,脑海里回想着今夜攻打西门的情形,一开始他们以扮亡魂大军的方式还是吓唬住了守城的士兵一会。
可有将领即刻清醒过来,应该是马上派人去向梁王禀告过,梁王心中清楚自己当初剿灭神机营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相信鬼神之说,给守城的将领一定是下达了死命令。
他们想用突袭,攻其不备的方法攻入京城看来已经失败了。
现在梁王定会查到攻打京城西门的他们是什
么来历,想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