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西门永清找到这殿中的火折子,将殿内的烛台逐一点亮,把这殿里照的和母后在一时一样明亮。
他拿起一个烛台,去点燃了从母后身上扯下来的全是油的布帛,喃喃地道:“凤珍妹妹,我这就来找你了。也不知道这火烧在身上痛不痛,我用和你一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你看我还有母后陪着我,你确实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我就去陪你,告诉你,永淮他没死。”
那布帛一点燃就迅速的燃烧起来,很快殿内四处都是火焰,西门永清大笑地道:“凤珍妹妹,你在黄泉一定没找到他,很失望吗?最终还是只有我们两人在黄泉相见了!”
说着举着烛台还在四处点火,如今有人在攻打京城,他明白西门弘英承诺的要将母后也葬于皇陵未必能做到,与其留着母后的遗体再次受辱,不如让母后和他一起去吧,一起化为灰烬,也是一种最终解脱的方法!
西门弘英再和将领们商议,正要派将领多带些兵去西门抵挡要攻城的大军,还要查清楚是什么人带得什么大军。
这时又有宫人来向他禀告道:“陛下,凤祥宫失火了。”
西门弘英一听不过是个宫殿着火,用得着这么大惊小
怪吗,他大怒道:“滚!失火就是失火,有什么非要急着进来禀告,打乱本王的部署!”
来禀告的宫人战战兢兢地道:“陛下他他也在凤祥宫中,可火势太大,没法灭火去里面救去陛下。”
西门弘英微微一愣,不过再一想那西门永清的禅位诏书已经写了,是死是活,还有什么关系,死了更好,免得他还得亲自动手。
“本王知道了,死了就死了。给本王滚出去,再不准随意打乱本王和将领们商议事情!”西门弘英再一吼,那人禀告的人一头的冷汗,立刻退了出去。
西门永淮正在指挥士兵们攻城的,莫名感到浑身发寒,打了个激灵,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有将领来问他,“殿下,要搭云梯强攻吗?”
西门永淮却像没听到,整个人走神的没回答。
叶紫只有帮他说道:“派先锋架云梯强攻,让其他士兵再多制造些恐怖气氛。这样我们和他们还没有断兵线相杀,这种心里的畏惧会让他们先输三分。”
“是,末将这就去让人架云梯。”
将领一声铿锵有人回答,让西门永淮回过了神来,看叶紫都交待了,而且交待的很好,也是他心里
的想法,就没再说什么。
等那将领离开后,叶紫问道:“永淮,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分神了?”
西门永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忽然觉得特别悲伤,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难道是母后在宫中出事了?”
“别想太多了。”叶紫安慰他道,“等我们攻入京城,打到了皇宫里自然就知道。只要没传出皇上的禅位诏书,他们就没事。”
西门永淮甩了甩自己的头,让自己继续保持一个主帅的冷静沉着,对叶紫道:“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现在这个时候,将士们都在冲锋陷阵,我不该还去想这些没用的。”
叶紫看向他笑道:“这就对了,你看将士们都有多奋勇。那守城的士兵都很畏惧我们一样,根本不敢与我们的士兵正面交锋。”
西门永淮不由笑了道:“那是,你让他们个个画得更厉鬼似的,这里管他什么士兵,哪有不害怕的。跟人打可以无所畏惧,可一想到自己要和鬼打仗,心里就害怕了。其实这世上往往是贪婪的人心比鬼更可怕。”
“殿下说得没错。”叶紫想要靠向西门永淮,可也知道如今在正是攻城的时候,不是他们俩缠缠绵绵的时候,又道,“我就
不打扰殿下指挥攻城了。”
说着叶紫退到了一边,西门永淮嫌她还是离城门太近,道:“别站在这里,万一城楼上开始放箭会有危险的。你还是退到再远些的扎营地的帐内去。”
叶紫知道他是在关心她,笑着道:“殿下,我没事。我在站你身后,若是敌人在城楼上射箭,不是还有殿下为我挡着,保护我吗?”
西门永淮一时被叶紫说得哑口无言,转头笑看她道:“你呀,这张嘴真是太伶俐了。”
叶紫朝他微微一笑道:“谢殿下夸赞。”
西门永淮指着她,不知该说她什么好,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他远远看到攻城的云梯已经架好,有卫忠带人在城下指挥士兵们爬上云梯攻城。
因为上次攻打青州城时太顺利了,士兵们都有些情敌,以为这样装成什么亡魂鬼怪去攻城都会很容易。
可一些刚爬上城楼与守城士兵交战没几招的士兵,几乎都从城墙上惨叫着跌落了下来。
京城的城墙远比青州城的城墙要高,只要是跌下来的士兵多半都会摔死。
眼看城楼上守着的士兵虽对他们这样的妆扮有些害怕发憷,可没有人敢擅离职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