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珍继续看下面的奏折,又看到了父亲写给皇上的奏折,请求回京凭吊先皇。
她在信中已告诉过父亲,直接领兵回京,让士兵驻扎在京城外,然后再带着母亲一起入京,不用向皇上写奏折请示的。
可没想到父亲不听她的,还是写了个奏折,她直接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个圆圈,表示同意,也就代表皇上批准了。
幸好今日皇上让她看奏折,要不然父亲的这道奏折被皇上看到,又会多出些事来。
她批阅玩所有的奏折,只觉脖子也有些酸了,活动了下肩颈,轻轻推醒了皇上,道:“陛下,醒醒,当心着了风寒,臣妾扶你回宫安寝。”
西门永清还很困乏的醒了过来,睁开眼道:“奏折还没批完,朕还不能睡,有些奏折明日早朝还要用的”
徐凤珍对他笑道:“陛下放心,臣妾已将这些奏折全批阅了,把明日早朝要用的都放在一堆,明日陛下直接拿着用就行了,其他的可以让人发给各地官员。”
西门永淮连忙随手翻看了几本奏折,见果然都是批示,没想到徐凤珍这么快就利落的批完了奏折,他看了两本发现批示的
很对,没有什么错处,笑道:“皇后真是能干,那朕就可以安心就寝了,我们一起回宫。”
徐凤珍扶起他,对李公公道:“皇上摆驾本宫的宫中,你赶紧去准备。”
李公公应声先去通知准备了,他虽觉皇上让皇后帮忙批阅奏折有些儿戏,但皇上今夜总算可以好好回到后宫中睡上一觉,不会再太过辛苦,也是好事吧。
回到皇后的寝宫,正要睡下,徐凤珍忽然想到什么事,对西门永清道:“陛下,今日凤祥宫中那边的宫女又来说,母后她想见陛下,说是很想见陛下一面。陛下明日要抽回去见下母后吗?”
西门永清躺下后,拥住徐凤珍,懒懒地闭上眼,没有回答徐凤珍。
徐凤珍看他一直不说话,像是已经睡着了,“陛下还是不想去见母后吗?陛下在害怕什么?”
西门永清放开她,有点不悦地道:“朕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只是担心见到母后会勾起母后的伤心事,让母后的心情更不好。”
“哦,那陛下就还是不要去见母后了。想来她见到陛下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过是要数落陛下罢了。”徐凤珍其实也不想西门永清去太
后的,可太后一直在让人来和她说要见皇上。
她一直敷衍着说会转告皇上的,可也一直没和皇上说,今夜好不容易与皇上独处,她便向皇上提一句,也算是转告了。
免得太后那边又派人去到了御书房求见皇上,至少太后的人求见皇上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免得又怪她没照顾好太后。
上次先帝的丧礼,她虽将太后请去了,可太后却当成吐血,让皇上心中难受了几日,还怪她请太后来时言辞不当刺激了太后。
夹在他们母子之间,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有时还真是不好办。
如今已没再给太后喂药,只是不让太后自由的踏出凤祥宫,可太后的身体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状况越来越差,真是不比从前了,不过成了个等死的老妇人。
徐凤珍对她也不去在意了,由着她自生自灭,在皇上面前做做样子,显得自己关心过太后就行了。
她主动抱住西门永清,将脸贴着他的背,没再说话,闭上眼也想入睡了。
次日,早朝过后,西门永清不知不觉走到了凤祥宫门口,今日早朝上恰太后母家的大臣也提到了太后,询问了太后的病情,
还自请想让夫人进宫看望太后。
他只是敷衍了两句,说太后尚在病中不宜见外臣命妇,便婉转的推掉了。
下朝后,想起昨夜徐凤珍也向他提过母后说想和他见一面,直从他入宫软禁了母后,就没再主动见过母后。
仅有的两次见面,一次是在永淮带兵回京,入宫参加庆功宴时,第二次就是在父皇的丧礼上。
这两次母后几乎没和他说什么话,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他知道母后一定是在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她不会以他当上皇帝为荣,反而已是痛恨他、憎厌他的吧。
他站凤祥宫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向母后请安,站了一会,却始终没有勇气迈步走进去。
现在只有李公公跟着他,见他一直在凤祥宫门口徘徊,准备要离去了,说道:“陛下不进去看太后一眼吗?奴才昨日听宫里的御医说太后出现了咳血的症状,恐怕恐怕很难熬过今年的冬天了。”
西门永清听着心中一颤,看向李公公道:“哪个御医说的?朕怎么没听说过,母后的病有如此严重了?会不会是有人在胡说?”
李公公咬
了咬牙,道:“是一直在为太后诊脉的御医偷偷对奴才说的。这事他已与皇后娘娘说过,可皇后娘娘却不让那御医告诉别人,还让那御医给太后随便治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