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这样放弃,有负父皇的托付,可父皇若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我们兄弟相残,还有就是大煜战火四起。皇兄原本就该是皇位的继承人,他只是受了太子妃的蛊惑,有太急太急燥了,本不该是这样的全怪太子妃那个贱人。”西门永淮一想到徐凤珍就咬牙切齿。
卫忠却不完全赞同道:“太子妃固然有蛊惑怂恿太子,可太子自己呢?难道一点都没想过这样做得后果,要害的人都是自己的至亲,他就能由着太子妃下手,而一直袖手旁观?”
西门永淮微微一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卫忠,只能说明皇兄太爱徐凤珍了,被她迷得丧失了本该有的人性。
可换位思考,若叶紫像徐凤珍这样心思狠毒的要害他的家人,他就算再爱叶紫,也会出手阻拦的,亲情和爱情他都会保住。
但皇兄毕竟不是他,皇兄的性格还是太懦弱,他应该也阻止过,但没阻止成功吧。
“皇兄有他自己的苦衷吧?你别想太多,只要天下太平,我们何必多此一举,等本王去找神机营时,你看守好这里,照顾好叶妃。”
卫忠见他心意很是坚持,不再多说了,道:“是,属下明白。”
西门永淮又叮嘱他道:“本王这次就不带叶妃
一起去了,会速去速回,尽量避开大道。若跟着的人太多怕会引人注意,叶妃就托付给你了。”
“殿下放心。”卫忠说着,将从这里下山后,去神机营最近的一条小路画给了西门永淮。
他去过一次,去时和回时走得不同的路,所以知道这条小路是最近的,又比较荒僻,可以来回都不被人发现。
西门永清登上皇位后,一直都在忙于朝政之事,几乎除了用膳睡觉,都在呆在大殿和御书房中。
他这次感受到作为个帝王有多辛苦,每日都得早早的起身去上朝,回到宫中后又有批不完的奏折,看得他两眼发花,疲惫不堪。
当上皇帝后,他一直憋着口气,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傻,他是能做个好皇帝的。
让那些曾经劝说父皇换太子的大臣们看看,他就是太子当之无二的人选。
他是憋着这口气,一直再坚持着在让自己做过勤奋的皇帝,让所有人都来称颂他。
可不过才这样过了几日,他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但又不得不硬撑着,也不知自己还得撑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日今夜,他在御书房看着奏折有些头昏眼花,实在看不去,想要歇息会,找个乐坊的乐姬来弹个曲什么的就好了。
但再一想
,那乐坊的女子已被全被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徐凤珍给诛杀了,如今宫中连一个会演奏乐器的女子都没有了,真是了无生趣。
他恹恹地翻到下一本奏折时,不由有了些精神,是有些大臣建议他选秀扩充后宫的奏折,还奏请他应多选出身世家的女子纳为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看着奏折他想到徐凤珍那凶悍的样子,要想和其他女子开枝散叶也就算了,不过可以选几个人进宫,至少会些乐器歌舞的,有事让解解乏也好。
他正拿着朱砂笔想在这奏折上画圈时,徐凤珍提着滋补的汤水来到了御书房中。
西门永清心中一慌,手上一抖,朱砂笔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徐凤珍看到,放下手中食盒,弯腰拾起地上的朱砂笔,看向他正在批阅的奏折道:“陛下,这是在看什么奏折,吓成这样,把笔都弄掉了。”
西门永清想要合上奏折已来不及了,道:“没什么,没什么,皇后过来怎么也不派人通报一声。”
徐凤珍眼尖的看奏折上写什么选秀、扩充后宫之类的,她拿着手中的朱笔直接在上面画了个叉,道:“父皇刚驾崩,我们都还在守孝中,这个时候选秀恐怕不合适,直接驳回这礼部尚书的奏折。”
“皇后说得对。”西门永
清往后一靠,伸展了下双臂,道,“皇后这是给朕带了什么好吃的?”
徐凤珍一笑的,打开食盒,道:“人参汤,和陛下爱吃的糕点。”
西门永清端起参汤喝了口,将面前剩下的奏折全推给了徐凤珍道:“朕来尝尝皇后的手艺,这些奏折皇后都帮批了吧。”
徐凤珍微微一愣,忙摆手道:“陛下,后宫不能干涉前朝政事,臣妾怎么能帮陛下批阅奏折?”
“没事,朕说可以就可以。你也信那些迂腐的屁话!”西门永清吃着糕点道,“朕说让你批阅,你就批阅,不用推托。”
徐凤珍看向西门永清,小心的拿起面前的一本奏折,心里竟有些激动,她真得可以拿起皇上用的朱笔,来批阅奏折了吗?
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可也没有在推托,翻开那些奏折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些奏折里什么事都有,她先开过一本后,还询问着皇上的意见,才准备用朱笔批阅。
可西门永清已经连听都不想听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