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拼命地叫着、拉扯着,只想让爷爷睁开眼,再抚摸下他的头,和蔼的同他说几句。
可爷爷却毫无反应,身体已经冰凉。
他看到爷爷脖子上又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凝结在上面,那是致命的伤口。
可以想象爷爷被人用剑抹了脖子而亡的,无论他再怎么喊叫,爷爷也不会睁开眼睛了,他满心满眼的绝望。
和他一起的战士们也都在抹泪,将他拉开,好让其他人将蓝犀族长的尸体抬回山寨。
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山寨的,面对秋珍撕心裂肺的伤心,他没有再掉过一滴眼泪。
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他只是紧紧搂住秋珍,比她坚强的安慰她,轻声在她耳边道:“妹妹,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哥,我也只剩你了”秋珍哭着道,“是我,是我害死了爷爷对吗?要是我不回来就好了,要是我没有认识七王子就好,要是我”
“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们的错,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害我们的人全都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春生说着,像爷爷安抚他一样,将手掌覆在秋珍的头顶,轻轻抚摸着安抚她。
因为爷爷的死
,他这几日都没有去看望叶紫,也没为她去采摘清晨最没的鲜花。
没想到叶紫已经离开了山寨,要去向那杀了他爷爷的大煜军求和,他不要这样屈辱的求和,办完爷爷的葬礼,他会亲自去山下把叶紫找回来。
他对着身边的长老,也在对在场的所有人宣布道:“公主忽染重疾,卧床不起,不能来参加葬礼了。我们不用等了,葬礼现在开始!”
素秋听到春生向所有人说的话,只觉奇怪,子夏和春生说了什么,她没说公主去和谈了吗?却说公主染了重疾?
子夏看春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山寨还是有和大煜军和谈的机会,因为蓝犀族长的死,他打算要拼举族之力与大煜和胡安建的大军一战吗?
葬礼开始后,子夏回到了素秋身边,一脸的无奈,但现在也不方便和素秋详说,只能等蓝犀族长的葬礼结束。
火葬仪式庄严肃穆,失去了蓝犀族长,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焦虑,以及对大敌当前的恐惧和迷茫中。
子夏和素秋望着蓝犀族长的遗体被火化燃尽,整个用柴火堆成的祭台都化成了灰烬,而蓝族人全部的灰烬归于山林,人死后如尘埃般又回归自然。
葬礼结束后
,所有人都带着悲痛渐渐散去。
只有子夏和素秋跟着春生回到了原先蓝犀族长住得宅院,如今春生已成了这里的主人。
春生把她们带进书房,子夏向春生解释了为什么公主会有和谈成功的把握。
“你是说公主原先在大煜是大煜寒王的侧妃,而这次领兵的大煜将领中正好有寒王?”春生听到子夏所说的一切,只觉胸闷异常。
他想将来娶为妻子的女人,原来已嫁过人,还是大煜寒王的侧妃。
子夏点了点头。
春生心痛地道:“那她打算用什么和谈,用她和那个什么寒王的旧情吗?为了和谈她要重新投入如此无情无义的人身边吗?”
子夏却一直认为叶紫和寒王殿下是彼此相爱的,只是有些误会没有解开。
“不是这样的,寒王殿下也是很爱公主的,他们一直都是很相爱的。你以前没在寒王府呆过,那时我呆在公主身边,从没看过有如此相爱的夫妻,让人真得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春生听不下去,打断她道:“大煜皇室也应该是公主的仇人,她怎么能爱上大煜的皇子?这是不可能的,公主只是想利用大煜的寒王复仇。”
子夏道:“不是的,公
主当寒王侧妃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会是越氏的公主”
春生恼怒地打断她道:“可公主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就应该和那个什么寒王划清界限。公主来东灵是为了什么?她是为了父母报仇的!我不需要她帮蓝族去求和!我们哪怕全族战死,也不要屈辱地向大煜军求和!”
子夏不明白地道:“这怎么就是屈辱呢?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双方都不流血就解决了这次的危急”
“以前越氏投降大煜的人都是什么后果,你们恐怕不知道吧。”春生冷笑道,“被押去大煜的越氏妇孺,到了大煜的京城后都是为奴为婢,活得连猪狗都不如,被大煜的贵族玩弄践踏,好多都屈辱的死在了大煜。”
春生说得这些,素秋是有感触的,当年越氏亡族之时她还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
她的母亲就是在大煜贵族的府中为奴,却被那贵人看中。
贵人强占了她的母亲,让她的母亲在极致的痛楚和屈辱中死去。
她成为孤儿后,幸好得到了其他越氏女子的保护,暗中学了武功,否则永远不能摆脱奴隶的身份,还活在无尽的屈辱中。
“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