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叫住经过的小二问:“这位小哥,互市应该往哪边走,我们初来贵地,对这里的路还不熟。”
小二道:“互市就在城南,出了这茶楼向南一直走。对了,二位爷今日互市已快收摊了,还是明日赶早吧。”
“谢谢。”西门永淮想来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茶楼里吃些点心,到天黑后去韩少明以前住的宅子看看。
小二正要去招呼别的客人,西门永淮又叫住他问道:“请问小哥可知这城里一般私人的宅子都建在哪里?”
“这个嘛,要看是谁家的宅子。我们这小地方的富户不算多,一般大宅子都建在风水好的地方。”小儿说道。
西门永淮问:“那你可知一位姓韩的公子的宅子,叫韩少明。”
小二的脸色忽然变了,戒备地盯着他道:“你认识韩少明,是他的家人吗?”
西门永淮忙笑着道:“不是,也不认识他,只是家父认识他的家人,听说他一直呆在你们这山水好的地方,顺便一问。”
小二哦了声,摇头道:“这位爷,你还不知道吧。韩公子已经死了,还是死于非命。”
小二四处看了看,又压低声音道:“他留下的宅子如今阴森森的没人敢去,白白浪费了那块风水宝地。”
西门永淮
故作惊讶地道:“死了?怎么会?”
“爷恐怕不知道吧,那位韩公子是死有余辜,什么公子!在我们这里简直就是一恶霸,杀了他的人就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
西门永淮心中一惊,不太明白地问:“恶霸?他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无官职,如何作恶?”
小二凑近他道:“爷是刚来的外地人有所不知,韩公子有家世,这里的地方官个个巴结他袒护他,任由他胡作非为。就我们茶楼里唱曲姑娘就被他强抢去两个,有个还死在了他的宅子里,可怜啊。”
西门永淮不知道这个小二说得是不是真的,可这和他先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心里还是暗暗吃惊,韩少明竟在琼州城里如此胡作非为。
入夜后,西门永淮才带着卫忠从茶楼里出来,直接去到了韩少明在这里的大宅。
四周静悄悄的,夜色中只有这座如怪兽般的宅子矗立在这边,大宅的大门已被封住。
宅子里面更是死寂一般,没有烛火,没有人声,借着月光他们才能看清宅子的轮廓。
西门永淮在墙边跃跃欲试,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殿下,这宅子里好像已没人了,要翻墙进去吗?”卫忠问道。
西门永淮嗯了声,道:“本王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形,尤其是想看下
韩少明被害的卧房。”
卫忠建议道:“不如明日白天让州衙的刺史带我们来,能看到更清楚些。”
西门永淮拍了下他的头,道:“若跟那个刺史说,他必定会事先有所准备。今日他就没跟本王说实话,或是隐瞒了一些事。”
“属下明白。”卫忠摸了下自己的头,蹲下道,“殿下踩着属下的肩施展轻功。”
西门永淮二话不说,一脚踏在他的肩上,向上一跃,先翻墙进入了这座宅子。
卫忠随后也想法,用轻功飞檐走壁紧跟在他后面。
到了宅子里,西门永淮找到了蜡烛和火石,让卫忠点上根蜡烛,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韩少明的卧房。
在一座内院中,终于找到了韩少明的卧房,也是他出事的地方。
房门上贴着封条,卫忠小心的揭下那封条,放在一边,同西门永淮一起走了进去。
卫忠用手里的蜡烛,点燃了房内的一座烛台,看到房间内的装饰摆设,不由惊呆了。
西门永淮只觉这房间的装饰摆设,不像个男子的卧房,床帐纱帘都是用的深玫红色,房内还残留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香味,可以想象平日这房间里是一直在熏香的。
尤其是房间内的一些摆设,有个制作精致的木架上挂着皮鞭、手铐、脚镣
还有些连西门永淮都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这房间怎么弄得跟刑场似的,摆着这些东西做什么?”西门永淮奇怪地问。
卫忠有些难堪地道:“殿下不知道这些吗?”
“你知道?”西门永淮看向他,“知道还不快说,卖什么关子?”
卫忠说道:“属下在京城的烟花巷中见过这些东西,是给专门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提供的。”
西门永淮会过意来,一脸不屑地看向卫忠,“你也去过那种地方?”
卫忠低头道:“去过一两次,是被虎豹营的兄弟非拉着去的,属下可什么也没做。”
西门永淮好笑地看着他,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
卫忠压低声音道:“殿下以前一直不近女色,所以对这些不甚了解。现在看来韩大将军的这位公子有些变态的嗜好,难怪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