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虽有些微醉,听到皇兄提他去封地之事,难道皇兄也是希望他离开京城去封地。
前几日朝中有几位大臣向皇上提出,他已是成年,并纳了两位侧妃,是有家室的皇子,按照祖宗规矩,他应该离京去封地,无召不得随意入京。
父皇当时便以他还没纳正妃为由,推托说等他有了正妃,开枝散叶后再去封地也不迟。
几个大臣还想进言,父皇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们就不敢再说,这事算是压了下去。
其实相比与留在京城,他自己倒是更希望去封地。
只是封地离京城远了,他心里有些舍不得父皇母后,若皇兄也想他去封地,他还巴不得去封地自由些。
父皇母后在皇宫中总归有皇兄照应着,也是一样。
西门永淮笑笑道“那臣弟还是希望早点去封地,这样皇兄就不会躲懒了。”
他们不由都笑了起来,又继续饮酒看歌舞,西门永淮心情不好的只想把自己灌醉。
太子陪着他也喝了不少,将那些绝色的歌舞伎都召到了他们在的楼台上。
西门永淮将围着他的舞姬统统的赶开,那群舞姬便全都去围着太子。
后来他们两人都烂醉如泥,太子把持不住自己,与几个舞姬追逐嬉戏,闹得不成
样子。
西门永淮不过是冷眼旁观,还在不停的喝酒,对太子和几个舞姬放浪形骸视而不见。
他又想到了叶紫,想到她那副要杀要剐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由的绞痛。
这时有个不知好歹的舞姬没争过那两个缠住太子的舞姬,又来缠他。
他看那舞姬柳眉杏目,那容貌竟和叶紫有几分相似。
他按住那舞姬,怒从心生,醉醺醺、恶狠狠地道:“皇叔有什么好的!他若真心待你,即便本王如何威胁他,他也不会将你送给本王!在他心里你算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我才是真心待你的,整日把你捧在手心上,你怀孕后我更是整日为你操碎了心,生怕你因为先前的箭伤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怀孕会很辛苦。每日都在担心你吃的好睡的好吗?可你呢!不稀罕我这样待你也就算了,还想着法子瞒着我用那些对胎儿不利的药,即便你不要我们孩子,最终伤得还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舞姬听得头晕脑胀,却一句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吓得想要挣脱他。
他按住这舞姬不放,狠狠地咬在舞姬的嘴上,咬出了血,又异常冷酷地盯着这舞姬道:“不许哭!不许逃!少在本王面前装可怜!当本
王不知道吗?你不过是皇叔派来监视本王的,但凡皇叔还念着你一点,对勾个手指头,你就会弃本王回到皇叔身边!本王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被他按住的舞姬吓得不敢哭,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她不过只想随便缠住今日的两位贵人中的一位,说不定能改变自己卑贱的命运。
谁都知道能得到太子的恩宠是最好的,所以姐妹们都争要服侍酒醉的太子,可惜她争不过其他姐妹。
想着太子身边这位爷虽是冷了点,但也一定身份尊贵,退而求其次的献媚。
可此刻她真得后悔了,这位爷不如太子温和不说,还一直按着她在说疯话,而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她只觉自己的小命会随时不保。
她瞪大眼睛,哆嗦着道:“别杀奴家,奴家错了,求贵人饶命”
“这会子才知道装可怜求饶,晚了。”西门永淮掐住她的脖子道,“恨起来,本王恨不得让你去死,可本王不会要你的命。本王要撕碎你、折磨你、让你疼、让你叫让你这辈子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叶紫在囚栏中,仰望上面天窗,已看不到阳光,整座暗牢的光线都暗了下
来,外面应该是天黑了。
靠她们囚栏左边,那一直面壁的背影,终于动了动,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叶紫。
叶紫看到了一张无比苍老、瘦骨嶙峋的脸,着时吓了一跳,心都跳到了喉咙眼提着。
那苍老可怖的女人还伸出一只手,向她招手,嘴里念叨着什么。
她只觉这座暗牢里关着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怖,就像是活人的坟墓。
她赶紧看向别处,只当没看到左边囚室中的人一样。
到了夜晚,子夏也在害怕,在这肮脏的囚栏中,比起那些令人恶心的蛇虫鼠蚁,最可怕的还是关在她们前后左右的人。
两边囚栏中间的甬道上,有人开始点上了火把,还有狱卒在往每个囚栏中送吃食。
每个囚栏中都是一碗水,还有一碗饭菜混在一起的饭食,闻着就有股味道。
叶紫和子夏看到对面囚栏中一个蓬头垢面,脸上有疤痕的女人,一见这种饭菜,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几口就吃光了。
她们捂着嘴都觉得反胃,子夏端起那碗水,递给叶紫道:“娘娘,喝点水吧,这